“真漂亮,你摸摸看,没关系,你看看这料子。”韦赛里斯举起长袍给一为少女看。
丹妮莉丝摸了摸,衣料柔软如水般流过她的手指,她从来没穿过这麽柔软的衣服。她突然害怕了起来,连忙抽回手。“这真是给我的麽?“
“这是伊利里欧总督送的礼物,“韦赛里斯微笑道,他今晚心情很好:“袍子的颜色刚好衬出你紫罗兰色的眼睛。你还要配戴金饰,以及各式各样的珠宝玉石,今晚你看起来必须有个公主的样子。”
“有个公主的样子?”丹妮莉丝想着。她早已忘记那是什麽样子了,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
“他为什麽对我们这麽好?”她问道:“他想从我们这得到什麽好处?”过去近半年来,他们吃住都靠这位总督,在他的仆佣伺候下侍宠而骄。丹妮莉丝今年十三岁,已经懂得这种优渥的待遇不会凭空而来,尤其是在潘托斯这样的自由贸易城邦。
“伊利里欧可不笨。”韦赛里斯回答着,苍白的淡紫色眼瞳里有种狂热的神色,“他知道有朝一日我重登王位时,不会忘记曾经雪中送炭的朋友。“
丹妮莉丝没有答话,这些话她都静静地听了进去。不是她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而是她知道最好不要在兄长编织迷梦时戳破。韦赛里斯一旦生气起来非常骇人,他称之为「唤醒睡龙之怒」。
韦赛里斯把袍子挂在门边:“伊利里欧会派奴隶来伺候你沐浴,记得把身上的马膻味洗掉。卓戈卡奥虽有千百良驹,但他今晚要骑的可是另一种马。”仔细端详一番,再次对着她说:“你还是弯腰驼背的老样子,要抬头挺胸。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有女人的样子了。”他的手指微微掠扫过她正开始发育的胸部,捏住一边**。“今晚你不许给我出丑,要是出了差错,以後可有你受的。你不想唤醒睡龙之怒吧”他的手指越捏越紧,隔著她的粗料外衣痛得不得了。
“想不想?”他重复道。
“不想。”丹妮莉丝怯弱地回答。
“很好。”韦赛里斯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等将来史家为我立传的时候,他们会说我的统治时期由今晚开始。“
等到韦赛里斯离开後,丹妮莉丝走到窗边,思慕地望著海湾。潘托斯的方砖高塔是斜阳残照里的黑色翦影,丹妮可以听见红袍僧点燃夜火时的诵唱祝祷,以及高墙外孩童玩耍时的笑闹喧哗。就在那一刹那,她好希望自己能在外面和他们一起赤足嬉戏,穿著破烂衣裳喘著气,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不用参加卓戈卡奥的宅邸晚宴。在夕阳狭海的彼岸,有个青陵纵横,花开平野,深河奔涌的地方,那里有高耸於壮丽灰蓝峰峦间的黑石巨塔,有高举鲜明旗帜赶赴沙场的铁甲武土。多斯拉克人称呼那个地方为「雷叙·安达里」,意思是「安达尔人之地」。在自由城邦里,人们则称之为「维斯特洛」和「日落国度」。
哥哥有个更简单的说法,他称之为「我们的土地」。这个名字就像句祷词,彷佛只要他说得次数够多,就定能上达天听。「那是我们龙族血脉所继承的土地,虽然遭人以阴谋诡计所夺,但仍然属於我们,永远属於我们。没有人能从真龙手中偷走东西,门都没有,因为真龙凡事都永远记得。
也许真龙真的记得吧,然而丹妮莉丝却记不得。那块位在海峡对岸,哥哥信誓旦旦属于他们的土地,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他口中的名字,凯岩城、鹰巢城、高庭和艾林谷,冬恩领和千面屿等,对她来说不过是文字的拼凑罢了。当年他们躲避节节进逼的篡夺者军队,被迫逃离君临时,韦赛里斯还是个八岁大的男孩,但丹妮莉丝只不过是母亲子宫里胎动的血肉罢了。
然而哥哥的故事听多了,丹妮莉丝有时还是会在脑海里自行拼凑出过往的光景:他们乘著船影黑帆,在月光照洒下夜奔龙石岛,她的长兄雷加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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