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个月前,罗太守的奏章便入了都城。
里面大致写着,他这位臣子有一个女儿,形容甚美,堪比仙妃,荣光之盛,从四岁起就不敢让她再见过外人,养在深闺里面还让他这个老父常常彻夜难眠,唯恐有小人见色起意。待到女儿及笄,又不知该为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做夫君,接下来,这位太守可以说相当诚实的说,这世间的君子大多经不起考验,若有一念之差便可成为小人,而他这个女儿变成了不义的罪人,这样的颜色只有交给国君才肯放心。
求大王可怜老臣一片爱女之心收下此女吧,不管她是为奴为婢,还是榻上暖床都绝无怨言,若有荣幸长伴君侧就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番话可以说是有点谄媚过头了,要是一个巧言善媚的臣子也就不惊奇了,偏偏他这臣子是个再老实不过的老实人。
秦王心意转动之间便有了云裳美人这个封号,今天是他第一次见这个美人,铜镜朦胧不能见女子全部容色,但如水中望月,更添几分缥缈之色,掌心墨发光亮柔滑,犹如绫罗丝绸,脖颈处的肌肤白嫩光滑,堪比玉璧。
秦人举国尚武,少有哪家女儿藏在深闺,几十年不见人的。而这女孩儿的皮肤,怕是连光都少见。
可见那老臣有一件事没说谎,她这个女儿的确是从小娇养大的。
两根手指下是少女柔软的肌肤,色如白玉,触手生温,又带着女儿的滑腻柔软,几根柔软的发丝从发髻上落下,纠缠过来,无端多了几分让人脸红心热的缠绵味道。
云裳眼皮跳了跳,这人的手热的发烫,她忍耐着对方慢条斯理的抚摸,只觉得脖子要着起火来。
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了了,再被他这么摸下去脖子要化了,“大王”云裳一动不动,小声提醒他。
秦王听在耳中,只觉得这罗美人的声音细弱,像是小动物的哀鸣,既让人爱怜又让人想欺负。
他落下手掌,顺着花如凝脂的肌肤从脖颈摸到耳根一路拂过,停在云裳的下巴上,婆娑了两下,捏着女子的下巴慢慢转过头来。
果然是如花似玉,娇怜柔嫩,少女抿着浅色的唇,睫毛轻颤,眼角绯红,一双眼里似乎含了泪意。
她妆台边上散乱着簪花钗环,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和她头上戴的大同小异。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臣子送上的奏章里面的话——臣将小女献予陛下,便如掌中笔墨,塌边枕席。
秦王的眼中上下浮沉,云裳的下巴被他没轻没重的捏在手里,觉得又痛又别扭,想叫叫他,又见这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而这种眼神在男人眼里却是另一个样子。
秦王抚着云裳的脸,秦人尚武,皇上也不例外。他掌心有许多粗糙的茧子,被他这么上上下下的摸几回云裳是真的哭了,她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这幅漂亮的身子和脸蛋,刚刚臭美不到一天,就要被人把脸磨破了吗?
“求大王怜惜。”云裳轻轻抽泣着说。
系统替她盯着,见此安慰她:“放心,没破没破。”
哪家父母也不会说自己的娃丑,云裳不相信他,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有苦难言。
少女这含嗔带怨的一眼里夹杂着无数数不清道不明的风情,秦王不由说:“夜色尚早,不必如此。”
云裳瞪大眼睛,他这是什么意思,秦王抬手遮住了她一双俏丽妩媚的眉眼,女子的眼珠在手心下面滚动,有些痒。
疼,真的,云裳想哭。
这人是什么爱好,不喜欢被看她低头好不好,这样真的是既麻烦又受罪。
再到被人半扶半抱从小榻上拉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没脾气了,一只手被对方从腰间绕过握住,后背贴在对方硬邦邦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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