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树丛,来到一个木屋前。木屋的漆倒是刷得满新的,红黑相间,显得肃穆庄严。门顶上挂着个牌匾,佟羌羌只看到后面的”祠堂“两个字,前面貌似还有字,但是被一块布遮挡住了。
佟羌羌轻轻地扯了扯晏西的衣摆:“你妈的娘家这里。怎么连‘姓氏’都不摆出来的?”
晏西又是浅笑,低声对她开了句玩笑算作回应:“你放心,我不是黑户。”
佟羌羌:“……”
小舅舅开了锁,推开门。
佟羌羌跟着晏西走进去,就看见整个屋子里笼罩着红色的光,诡异得很。定睛一瞅才发现来自于通了电的红烛。
屋子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密不透风,空气里飘散着香烛味儿和一股陈腐的气味儿。正中央的桌子上,规规矩矩地摆着许多的木质牌位,前面统一供着一盘的水果,放了三颗苹果三颗橙子和三颗梨。但是每个牌位上都被红色的布罩住了,根本看不见上面写了什么名字。乍看之下着实有点吓人。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的紧张,晏西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地捏了捏。
然而晏西并未在这众多的牌位前停留,而是带着她拐到靠手边的墙角。
佟羌羌这才发现墙角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也摆着两个用红布罩住的牌位。
对比之下,很容易看出来这两个牌位上的人是被单独列开的。排位前别说水果盘,连找红烛灯都没有。
晏西从刚刚大桌子前面的地上捡起两块蒲团,走过来,弯腰放在这边小桌子前面的地上,然后朝佟羌羌示意。
佟羌羌读懂晏西的意思,走到他身边,晏西重新握住她的手,和她一人一个蒲团跪下。
佟羌羌很想问一问晏西,跪的这两个人是不是他的爸妈。一偏头见他挺直着脊背,目光灼灼地直直盯着两个牌位,唇瓣的弧度抿成一条线。
她心中了然,咽下话,重新看回前方,与他一起沉默着。
少顷,见晏西伏低身子叩了个头,佟羌羌连忙也跟着叩头。
小舅舅始终远远地站着,表情有点深有点复杂。
***
从祠堂出来后,小舅舅继续在前面带路,拐去和方才进门时相反的方向。
佟羌羌的心绪尚停留在暗沉沉的祠堂里,不觉握紧了晏西的手。
晏西倒似已然抛去了祠堂里的沉重,脸上的线条和往日一般柔和。
穿过一道石拱门,眼前的视野霍然开阔,景致毫无征兆地从北京的四合院,变成了跑马场。
佟羌羌正愣怔着,有两个人悠哉地骑着马从她和晏西的面前经过。
一个是麦修泽,一个是……韩烈。
078、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
麦修泽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地眨了眨眼睛,确定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是佟羌羌和晏西,他的第一反应是慌里慌张地低声跟韩烈澄清:“我发誓我真的一点儿不清楚小侄媳怎么会在这里!”
就差没有两指竖起对天发誓了。
然而韩烈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解释。
麦修泽心里只觉得哔了狗了。
那天在佟羌羌结婚的小教堂外面,他接到家里的电话,要回家出席葬礼。从澳大利亚回来后,他生怕韩烈这个老光棍“想不开”,所以借着来葬礼的机会,把韩烈一起叫来郊区散散心。谁想到佟羌羌和晏西竟然从澳大利亚“穿越”来这里?
麦修泽急忙从马上下来,敏捷地直接飞身跨过栏杆,小跑到佟羌羌和晏西面前,困惑相询:“你们这是……”
佟羌羌的目光从与韩烈的目光的胶着中收回来,听见晏西的小舅舅狐疑地问:“阿泽你和晏西认识?”
麦修泽和晏西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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