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不经意间说错话,斟酌两秒回答道:“是,我暂时没地方可去,寄住在小叔家。”
“你钟爷爷不是把你安排在如臻家?”
“如臻姐嫌我麻烦。家里两个孕fù,姐夫也确实有点照顾不过来。”前一句是韩烈给她的理由,后一句是她自己补充的。
孙勰瞥一眼佟羌羌:“这个孩子怎么弄的都还没搞清楚,韩烈说认,你就跟着他走,是打算将错就错以子为胁往后跟着他过日子?”
佟羌羌闻言微惊,有那么一刻感觉他是钟远山附体,才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
孙勰钳着镊子边分茶,继续道:“你钟爷爷喜欢你是一回事,但你终归是个外人。韩烈是他失而复得的幺子,愧疚满满更珍惜非常,你觉得他会放纵韩烈一时赌气任意妄为?”
加上钟如臻,他已是第二个对她警钟提醒的人了,佟羌羌的表情僵硬,手指不自觉蜷起。涩着嗓音反问:“孙叔今天是钟爷爷派来的说客吗?”
孙勰目光明朗地笑回他原本的神色:“不是。我只代表我自己。”
他虽否认,佟羌羌依旧因为他方才的话而轻松不下来,沉了沉气,说:“我没打算将错就错,更未生过以子为胁的念头。你提的问题我不是没认真考虑过。但你也说,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我和小……我和韩烈之间,就这个孩子,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关系,我们会商讨出解决办法的。”
孙勰的眸子里蕴着股不明意味:“羌羌,你和韩烈”
“我和他是清白的!”佟羌羌的情绪忍不住激动,没等孙勰问完就反驳。
是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听到她亲口澄清出这一句才会罢休?是不是所有人都认定是她扒着韩烈要他负责?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韩烈是被逼无奈才认下她肚子的孩子,认为韩烈现在收留她只是出于怜悯?
佟羌羌抚了抚肚子。
勿怪他们如此认为,连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正如钟如臻指出的,就算韩烈要负责,他也只需对这个yīn差阳错的孩子负责。她呢?她和韩烈本该毫无jiāo集的两条平行线……
她清楚。她明白。
她只是按照韩烈说的相信他。
她只是还没来得及和韩烈面对面认认真真地聊这件事!
***
从茶馆和孙勰道别后,佟羌羌并未立刻回公寓,而是尝试xìng地又去了趟安景宏的家。按了半天的门铃,仍旧毫无回应。她便主动打了个电话给麦修泽。
麦修泽很久才接电话,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是在谈一个分分钟几百万的生意,你有什么事情赶紧在两分钟之内说完。”
佟羌羌依照他的要求快速问:“安鹿还没有消息吗?”
“小侄媳,我还没问你,你和你那个师兄是不是闹翻了?他知道我认识你,压根就不搭理我。我没办法从他那里了解情况,他也根本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你见到过我师兄?你在哪见到他的?”
“你该不会想亲自去找他吧?那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他现在每天都去见的人都是地痞流氓小混混。”
佟羌羌脸色微变:“我那天在cblue碰到他时,有听到他对着打他的那群人说什么‘把妹妹还给我’。他现在又不断地见地痞流氓小混混,我怀疑安鹿是不是被这些人绑架了。麦总,你”
麦修泽打算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从这个方向着手帮你查。”
挂完电话,佟羌羌在路边拦了出租车。车子开离时,有辆迎面驶来的车与她jiāo错着开过。佟羌羌望向车窗外,不期然发现驾驶座上开车的人是钟文昊,而副驾驶座上的人,虽只是一瞥而过,但她也认出来了,分明是朱锦华。
佟羌羌扭过身子,在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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