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韩烈的表情一阵古怪:“你……先前睡的是这个房间?”
佟羌羌有点反应出他话里头的意思,僵着脖颈张望了两眼,骤然懵住。
上一回没太仔细看,听着韩烈说隔壁客房,她首先瞅见左手边的这间就进去了。今天才发现。在主卧的右手边,还有另外一个房间,只是过道的灯光没打太亮,门又是黑的,被她模糊的视线自发地忽略了。
勿怪她上回还纳闷怎么满屋子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原来,根本是她自己进错房间,擅自窥探了人家的隐私。
佟羌羌接受着韩烈内涵极其丰富的目光,局促地搓搓手,舌头直打结:“我……我……我……”三声之后,她放弃解释。坦然道歉,“不好意思,小叔,我以为你说的客房是这间……”
韩烈久久未说话,眉眼如深不见底的千丈悬崖,佟羌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隐约感觉他的心里在酝酿着某种风暴。她的心里亦因为这沉沉的气氛,渐渐堆砌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我知道了。”韩烈最终只不轻不重地吐出这四个字,继续低头翻号码薄,然后在拨电话的样子。
佟羌羌咬了咬唇,转身换了个方向,推门走进客房。
简单利落的装修,和客厅成一系,床单、枕套、被子悉数干干净净的白色,乍一看就跟酒店的房间似的。对比之下,再明显不过,她上回的的确确睡错房间了。估摸着那天韩烈也是恰好生病感冒,没分出心思,所以才直到今天才发现。
佟羌羌懊恼的捂了捂脸,携着一股子的郁气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挂架子上。站到淋浴头下,她仰面,闭着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头发冲下来,拂过她的脸,淋湿她全身,如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今日的一帧帧画面。
少顷,她甩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然而尚未完全舒出。突然的,眼前一片漆黑。
佟羌羌心里头一紧,赶忙关掉喷头,伸手去摸浴衣。她什么也看不见,就像瞎子一样,幸亏放衣服的架子离得近,她迅速披到身上,然后沿着墙壁走到门边。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她摸着墙上的开关摁了两下,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停、停电了吗?
佟羌羌不确定。但脊背依然一阵发毛。因着夜盲症的缘故,黑暗于她而言比一般人还要令她恐惧。空气安静得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这种在黑暗中仅剩她一人的感觉,最是使她无法镇定的。
韩烈,韩烈应该在外头。
佟羌羌咽了咽唾沫,背抵着墙在房间里摸索,想要走出房间去客厅找韩烈。心里头明知道自己身为睁眼瞎应该小心翼翼慢点走,可是周身的黑暗令她太没有安全感,不自觉便慌乱,然后在所难免地东磕磕西撞撞,没走几步就掀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
门在这时从外面叩响。佟羌羌心中一喜,偏头朝着声源处唤“小叔!”
而后门打开,照进来一道悬在半空中的光亮,韩烈修长隽然的身形在光亮中影影绰绰地晕开,眸子在光影衔接中像钻石一般。看到蹲在地上的佟羌羌,他很明显地皱了下眉,继续开着的电筒功能,朝她走过去。
佟羌羌立马从地上站起,欢喜地迎着光亮迎向他。
几步后,待看清楚佟羌羌的瞬间,韩烈蓦地止住步子。眸色突深。
她浴袍的腰带完全散开了,胸aa口完全敞开,肌肤在电筒的光亮下异常地白,湿漉漉的头发上尚有水珠缓缓地流出,顺势而下,滑落至让人无法忽视的两团柔aa腻上。
只一秒,他悉数收进眼底,迅疾地关掉电筒。
黑暗再度包围,佟羌羌停住向韩烈靠近的脚步,不明所以地颤着嗓子说:“小、小叔,你能不能不要关电筒,我怕黑……”
韩烈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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