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来惊慌,可是她根本还没开始反抗,韩烈猛地一拽她,将她按在床边的墙上,然后他整个人欺身上前。
佟羌羌本能地屈起手肘横亘在自己胸前,挡住韩烈更进一步的靠近,又羞又恼地瞪他:“小叔,你干什”
背上紧贴着的墙壁,倏地传来轻微的震动,有节奏地咚咚咚,像是撞墙的声音。然而夹杂其间的女人娇喊声,揭示了正确答案。
“文昊他不是一个人来这里,你看到了,对不对?”韩烈俯视佟羌羌,深邃的眸子满是洞悉。
佟羌羌蜷屈手指,没有回答韩烈。
女人的娇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楚,源源不断地从隔壁传过来,墙体的障碍简直形同虚设。
背上更是切身感觉着墙壁震动的微波。所有的动静都在告诉她隔着一堵墙的那头战况有多么地激烈。而她却被韩烈带到这里全程听音。
“我爸他不知道,对吗?”韩烈又问。
佟羌羌咬着唇瓣,心口酸涩无比。
“大嫂呢?她知不知道?”韩烈再一次问。有点咄咄逼人,就像上次在钟宅问她是否是佣人那般。
佟羌羌白着脸色,依旧不说话。
韩烈目露浓浓的疼惜。终于,他轻叹一口气,抬起双臂,越过佟羌羌的肩头,用掌心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怀中,却并未实实在在地抱住她,像是给她围起一个安全的空间。
半晌,韩烈松开手。
隔壁貌似也云歇雨停了,没再有什么动静。
佟羌羌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走,走到门外,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韩烈说:“小叔,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韩烈止住脚步,双手chā在裤袋里,偏头瞥了一眼旁边房门紧闭的1417,神色晦暗不明。
说是要一个人静静,其实佟羌羌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就回了套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睡觉。
但其实也没睡安稳。
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又破碎又杂乱,断断续续。
梦境里,她回到她进入钟家头两年的记忆里。
因为钟家老大钟威英年早逝,念及朱锦华只有钟文昊一个儿子,当时按钟远山的本意是想把她给朱锦华当女儿。所以一开始,她和钟文昊是以兄妹关系处着的。
后来钟文昊生了场大病,断断续续地一直好不起来。尤其当时钟家还只有钟文昊这么个孙子,钟远山便去香港请教了位大师。等回来后,她的身份才突然从钟家的女儿变成钟家的童养媳。
神奇的是,她转变为童养媳之后,钟文昊的病情果真一天天好转,并且不久二婶胡小庭怀上了钟如宁和钟如琛,由此使得钟远山对她更加看重。
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唯有她感受到,钟文昊对她的态度日渐变得与过去不同,直至如今的厌恶。
佟羌羌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双手抱着两膝。
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她都快忘记了,却在今天的梦里忽然清晰,果然是白天被刺激到了吗?
房间的窗帘没关紧,貌似是对面楼的灯光泄露了一抹进来,暖黄色的。
佟羌羌愣愣地盯着,脑海里自发浮现出一家三口笼罩于暖黄色的光线中一起吃饭的画面。
慢慢地,她将胸腔里的沉闷之气渐渐吐出来,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她摸索着打开了灯,掀被下床走出房间。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套房静悄悄的,貌似一个人都没有,佟羌羌才隐约记起,maggie打过电话,说麦修泽再请大家一起去酒吧继续浪。
揉了揉太阳穴,佟羌羌一路开灯朝小厨房去,想要倒杯水喝。
一打开客厅的灯,却看到韩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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