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一切都是梦(第1/3页)  牙痕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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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晓涵随她父母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了,他们便没有了联系。再后来,两家的父亲又都升至京城为官,虽然又象以前那样两家走得更近了,但王社和晓涵却难得一见了。王社的一些总角之交都认为他有些古怪,很少有人和他谈得来。但王社并不是别人传说中的那样清高独傲,他到魏庙当里长之后,那里的乡邻都对他非常好。族长叫蒋振随,他常和王社一块把酒论英雄。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时天色已晚,刚喝过酒的王社听到父亲病情加重,他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只是劝自己不要朝坏处想。到家后,看到躺到床铺上的父亲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恸哭之际,他想着自己未尽的孝道,越想越悲伤,只是一味地号哭不已。他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后脑勺好象裂开一道缝一样疼痛难忍。他知道那是自己悲伤过度。

    从父亲的棺木边走过,王社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变得虚弱不堪。他蹀躞到院落里。月光下纸幡骀荡,供桌旁的纸人纸马随风摇晃着,树影斑驳,冷阴阴的风阵阵袭来,王社想去看望一下母亲。

    就在王社想转身走向母亲住处的当儿,朦胧中他好象看到一个娉婷的身影一闪而过。王社以为自己是悲伤过度的一种幻觉,揉搓一下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

    王社走到母亲床前。躺在床铺的母亲在父亲去世之后便一直滴水未进。母亲的眼睛是紧闭着的。王社想安慰一下母亲,但却找不出什么话来说。

    王社在母亲的床铺前呆若木鸡地傻站着,他看到母亲眼角溢出的泪水,自己的泪水也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滴嗒滴嗒砸在地上。一阵唏嘘,王社的头痛得有些受不住,他折身想回到父亲的灵棺处,但母亲叫住了他。母亲倚坐在床上,说话的声音很轻。母亲说:“你父亲不在了,以后,家里的一切就靠你了。这个家,你就算一个顶梁柱子,一定要真的把自己当作大人。你还小。说到底,你还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你不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也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世故,更不懂得什么是人走茶凉。以后,这个家,什么都靠你一个人了。你要争气,要为这个家争光,不要让别人瞧不起咱们家。以后,咱们家也许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活,家门前也会越来越冷落的。你不要以为自己现在好象真的象个大人似的,其实,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学的。你父亲常对我说,你是好高鹜远的,有些想法也不切实可行,只是胡乱地想,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都不实际的。眼下,最要紧的是把你父亲入土为安。听说,你就职的那个里,来了不少人呢。”王社点一下头“嗯”了一声。魏庙和金莲川万松那边来了不少人,当然,还有耶律楚材和一些书院的人。来的人并没有晓涵的父亲。王社听着母亲叨唠不休,他也感觉到了家中以后会有变化的,当然,也一定包括他和晓涵的婚事。

    王社觉得头痛欲裂,后脑勺象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疼痛难忍。王社把头扭向窗外,他分明看到有一个袅袅的身影飘然而过,很轻,整个人象是悬浮在空中一般。王社感到一阵钻心地头痛,他想叫喊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初春的夜风很冷,王社打开房门,一股剌骨的寒气袭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王社很想看一看窗子外的那个影子是什么人,但令他失望地是泻泻的夜色中,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回到房间,母亲问王社怎么了。

    王社叹息一声:没有什么,也许是我看走了眼,刚才看到窗子外好象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母校从床铺上下来,好象一下子有了许多精神似的。王社并不想母亲下床走路,他知道母亲的身体比他还要虚弱。他走过去搀扶着母校。王社不知道母亲想干什么,他见母亲的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便问:“母亲,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行了,孩儿可以去的。母亲,你现在身体虚弱,这一阵子父亲重病你也没有睡好吃好,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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