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变成废墟的军事会议室中，一切都安静可闻。

    “您会拯救人类吗？”

    程心打破了寂静，率先开口，充满希望的问道。

    “现在的人类，可不值得我拯救！”

    楚易看看自己的手掌，回忆着那冲击的感觉。

    “现在的人类失去了骨气，失去了阳刚，失去了血性，我不喜欢这样一个畸形的时代！”

    “可……可那是无数的生命啊！”

    程心自心底呐喊道。

    “你的善良会毁了人类，而我会救他们！”

    楚易放下手，冷冷的道。

    “程心小姐，你是善良的，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没有比你更充满阳光和温暖的生命，但你要知道，在一个黑暗的宇宙中，善良是危险的，在这么一个环境下，一个善良的种族也是危险的。就像那些我们灭绝的生物们，善良的往往死的最快，而那些群狼，那些狠毒的蛇蝎，那些吸血的蚊蝇却在与人类几百万年的对峙中活了下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维德在笑，他笑的礼貌、规范并且绅士极了，但却让程心心中发寒，发自内心的颤抖。

    “真要这样吗？”

    程心有点失控，她颤声道。

    “人类有选择的，但他们选择了你，便已经选择了今日的结局！”

    维德依旧是那样理智与绅士。

    这时罗辑走到了楚易面前，他和楚易对视，楚易也和他对视。

    “据说离得这么近的两个男人，不是要搞基，就是要打架。”

    楚易不大不小的开了个玩笑，他太久没有与人开玩笑了，这是他突然有点想陆小凤，那个他一开始认识的混蛋。

    罗辑愣了一下，诧异道：

    “你居然会开玩笑！”

    “会的，但是敢与我开玩笑的人越来越少了，有一天可能会完全消失。”

    楚易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成为持剑人后也是这样。本来我想说点什么的，但现在又不想了。地球就拜托你了！”

    罗辑看着眼前的人，大有同感的说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虽然不知道眼前人选择的是什么，但现在也只能相信他。

    智子冷眼看着众人，对于楚易的任何一句对话，它都不会轻易开口，这是两个文明的对话，再慎重也不为过。

    “我们可以谈谈？”

    智子最终开口了，楚易有着毁灭水滴的力量，那他们在地球上是完全没有话语权的。

    三体的舰队要四年后才能到达地球，现在地球上武力不足以控制有楚易支持的人类，四年的时间，足够人类重建引力波威慑。

    “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我需要人类涅槃重生，你们便是那把火焰，如果你们不甘心作为火焰，那么你们对我就没有丝毫用处。我会亲临三体，毁灭它！”

    楚易的怅然眨眼中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种霸道，他没有留下丝毫回绝的余地。

    智子开始沉默。

    三体人需要时间思考。

    程心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无论对地球，还是对三体都至关重要的决定。

    宁静中，楚易随手变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耐心有限，你们只有十分钟，请抓紧时间。”

    维德立的笔直，但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无论是什么动物，在不能一击制敌的时候，把它逼入绝境都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况是个文明。

    在这所有人肌肉都微微颤抖的凝固的氛围里，程心说不出是过了多久，她感觉一个世纪都没有这么漫长。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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