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啪嗒。啪嗒。”秋末,房檐滑落的雨珠敲在了湿漉漉的台阶上,一些顽劣的故意敲在清晨散步的小狸猫的脑瓜上。小狸猫呆呆的被敲了几次才回过神来,舔舔抬起的小猫爪抹了抹头,很满意它高级的口水发蜡。它很好奇主人们变懒的原因。一天只做一大顿触目惊猫的早饭。作为全村的独生子,傲娇的小狸猫不喜欢吃剩饭。所以先负气出走到村东头的河边转转。涉村未深的小狸猫还不知道无名河没有生下过一根鱼骨头,又不敢欺负冬瓜大的老鼠。单挑不是对手,群架还没帮手,实在悲催。
“吧嗒。吧嗒。”话,不就喜欢先来来回回地说几句废话才开始正题吗?”去找山神庙的时候吓我一跳。”
宝盖儿想起顶愚前些日子信誓旦旦得要去找山神庙的样子。可行至半路,宝盖儿感觉心脏不适,就悻悻然回到了村里。正好他回家不到一刻钟陆丰就来了。他与顶愚去过无名山太多次,其实从来没见过什么庙宇。满山的白杨树林,鸟都见不到几只。如果你跟着精卫飞向的地方跑去,最后能找到的也是一片荒芜而致命的悬崖。而悬崖对面的青红峭壁上挂着一小半,时有时无的残桥。与桥相连的,是一座远胜于无名山规模的大山。
那山不再无名,却是被世代村民甘愿畏惧与遗忘掉的黑山。那种畏惧与生俱来,并在他们纠缠与绝望的记忆中世袭。而赶在雷雨时节去那里碰运气的外地人,不被天雷劈死,也会哀其不幸怒其过争的摔死几人。这里的村民确实很懒,他们给那处悬崖起的名字,果然就叫无名崖。因为他们活得太久太曲折了,实在不清楚到底为他们生活的故乡定下任何名义上的归属。
另一角度想,无名村如何能是他们的故乡。
“你现在知道山神庙的位置了?”宝盖儿帮顶愚撤掉了桌子,立起来听从陆老大的指令搬在客厅北边靠墙的地方,接纳从落地窗射过来的稀有阳光。墙上挂着一幅题名陆丰的山水画。层峦耸翠,江水一泻千里。如果摘下来由背面且倒过来欣赏,宝盖儿会觅得一位眼角含春口吐莲花的妙龄少女憩息在肥头大耳的鲤鱼身上。那真的是一尾长出两对肥耳朵的黑红鲤鱼。而鱼嘴里尖牙利齿游水沾腥,同身上的少女成相斥之理意味无穷。对于这个秘密,顶愚都不曾发现。他只知道父亲的卧室墙上,也挂着几幅与之七分相似的山水画。
宝盖儿暗暗端详了眼前的画心生赞叹。顶愚见老师入迷倍感自豪,所以邀请宝盖儿再多见上一见。“老师,我爸爸屋里还挂着几幅呢您看不看?”
“看,当然看。虽然看不懂。哈哈……”宝盖儿憨笑,跟随顶愚迈进陆丰房间。怎么卧室里还加上一处门槛?宝盖儿越来越难懂陆丰了。实际年龄果真会是人与人的差距,宝盖儿一边欣赏一边心中感怀道。“我爸爸告诉我,村子的山神住在黑山。”
“山神也移民?”宝盖儿诧异道。
“嗯。先祖那个年代山神还住在西山。”
“那他走后山神庙也跟着消失了?怎么不留给村民祭拜了呢?”
“我爸爸说是村里人都安全了,不会再次受到精卫们的威胁捕杀。山神便搬到别的地方保护那里经受灾难的生灵了。”丫的,陆丰真能编。
“那你拿着菜刀有什么用?”宝盖儿边模仿着用菜刀不停剁着菜板的架势边感到好奇地问道。
顶愚睁着他发亮的大眼睛,呆萌地反问道,“菜刀不能防身吗?”
宝盖儿打着磕巴,面子上很难为情。“这个……好像是可以的。”
4.
大雨后,无名山的白杨树林。
几颗个头高大的杨树被雷击中,在此哀悼它们三秒钟。所幸被劈倒的杨树没有心怀怨恨生起大火,否则不知道会是怎样壮观而漠然的局面发生。一男一女穿着雨靴在林地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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