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打了个招呼，脑中飞快地思索着，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微笑重又浮现在脸上。

    “你认识我？”

    王秋杰笑得很和蔼。

    “大名鼎鼎的久游网创始人，塞纳河的董事长，也是我以后的顶头上司，当然认得啦。您以前推出的游戏，我还玩过呢。”

    曾艳芳笑得更甜了，毫不掩饰地拍了个马匹，却没有丝毫谄媚c卑躬屈膝的味道，更像是熟人之间善意的玩笑。

    王秋杰笑得不那么自然了。

    就算实力再强c再大牌c性格再大大咧咧的歌手，初次见到未来的老板，多少也会有些拘谨。

    而曾艳芳，却仿佛与自己认识了好几年似的，神态极为淡定，自然。

    甚至他怀疑，如果旁边没人的话，曾艳芳会不会拍拍自己肩膀，喊一声“老王”。

    在商界摸爬滚打那么久，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能让王秋杰这只城府深沉的老狐狸所诧异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可偏偏曾艳芳，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王秋杰感到捉摸不透。

    “我们聊聊吧。”

    王秋杰走到评审桌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哎哟我肚子疼，那个王总啊，我去上个厕所。”

    “哎等等，我也去。”

    边上两位评审互相使了个眼色，很识趣地离开了。

    “王总，您坐。”

    叶经理忙不迭起身，满脸堆笑，把座位挪到王秋杰身后，又倒来一杯热茶。

    王秋杰没有理会叶经理，而是亲自为曾艳芳拉开一张椅子，亲切道：“来，你坐。”

    “谢谢王总。”

    曾艳芳没有推辞，直接坐下了。

    叶经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王总无视了他的殷勤，还亲自招呼曾艳芳，无疑等于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令他面皮发烫。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见曾艳芳落座，王秋杰才慢条斯理地坐下，直视曾艳芳双眼，问道：“你为什么要加入塞纳河”

    这个女孩的条件太优秀了。

    出类拔萃的颜值，堪称惊艳的歌喉，从容老练的处事态度，不管放在任何经济公司，都会被争抢着签下合约。

    名c利，唾手可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选择当偶像？不到两千元的底薪，狭小背光的宿舍，每天大汗淋漓地跟一群竞争者挤在剧场争抢寥寥粉丝，还要握一双双油腻而沾满汗液的手尤其新成员，能跑个龙套c上电视当个背景板，都像过节一样，值得庆祝了。

    王秋杰想不通。

    “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偶像。”

    教科书般标准的回答，语气间却不掺杂一丝一毫的虚假。

    就算是赵敏儿c鞠飞霜c黄婷婷等，她们或许很享受偶像生涯，但她们最终的梦想，是演员，是歌手，而不是单纯的“偶像”。甚至可以说，偶像行业是少女们踏入娱乐圈的跳板c捷径，哪怕她们在此过程中与塞纳河产生了无法割舍的羁绊，也无法否认这一事实。

    曾艳芳也曾和她们一样，有很多不一样的梦想。比如翻译一本名著c当一次电影的女主角c自己写一本小说，甚至自己开一间幼儿园。但直到塞纳河毁灭，她才明白，自己真正愿意燃烧生命也要追逐c守护的是什么。

    “梦想”

    或许是对曾艳芳真挚的眼神有所触动，王秋杰喃喃念叨了几遍这个曾经熟悉，如今很陌生的词汇。

    砰。

    最后，这个词汇化作一枚筹码，狠狠压在了王秋杰心中那根摇摆不定的天秤上。

    签下曾艳芳，也许会后悔，也许会鸡飞蛋打但错过曾艳芳，王秋杰知道，自己一定会夜不能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