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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卓先生的吩咐,易彩反复思索周密计划,为了让吕方上后山方便,她先选好了路线,然后扛着铁锹平整道路。石承山得知情况也过来帮忙,和易彩一起把坡陡的地方整理成台阶状,坡缓的地方拔去青草和荆棘,开出一条通往后山顶的台阶路,最后又用木棍和树枝在山顶搭了一个凉棚,以便吕方走累了坐下休息。

    接下来倒是吕方显得很主动,她问易彩说:“彩儿,你问卓先生了吗?”易彩故弄玄虚的说:“问是问了,听他的话音这事还很难办。”

    “怎么难办?”

    易彩叹口气说:“主要是骨灰长时间未能入土,魂魄无以附着迟迟入不了阴府,耽误了西去的行程,成了孤独无助的游魂,窦豆现在非常的痛苦。”

    “那怎么办?他没说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易彩看她焦急的样子,故作为难的说:“办法倒是有,就是有些让你为难。”

    “怎么为难?是不是非要把骨灰埋掉不可?”

    易彩说:“埋掉骨灰倒是小事,关键是现在还不能埋,先要把骨灰放在祖先的牌位下,得到祖先的引领和看护,然后让你每天到后山顶大声呼唤窦豆的名字,以便更快招回魂魄,然后再看情况而定,如果有什么意外,还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能将骨灰埋掉。”

    吕方听后沉思良久说:“这有什么为难?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儿子唤回来。”

    吕方的话,仿佛让易彩看到受伤的母爱在颤抖中滴血,她忍不住落下泪来,也在有意引吕方哭泣,吕方瞪大眼睛看着她,腮帮上滑动的嚼肌条痕,仿佛在用力咀嚼失子的悲伤。易彩睁大眼睛期盼着,最终也没看到她流一滴眼泪,更没有她期待的嚎啕大哭,这让易彩失望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吕方洗漱完毕,就将儿子的骨灰安放在祖先的牌位下,跪下来默默祈祷吕家的列位祖先,保佑好豆豆平安西去,祷念完毕准备到后山顶呼唤儿子的魂魄。

    易彩陪她去她说什么都不肯,刚出大门不远又折转回来,坐在儿子的骨灰前呆呆的看着,午饭也没有吃。

    第三天天不亮她就上了后山,易彩悄悄跟随其后。吕方站在后山顶沉默良久,然后对着西方无力的叫了声‘豆豆,回来吧’,第二声略高一些,第三声用足了力气刚喊出一个“豆”字,随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凄厉哭嚎,悲痛的闸门好像一下子被打开。

    也许是因为悲伤宣泄的太突然,只见她身子一歪险些栽倒,顺势抱着一棵小树出溜到地上,躲在后面的易彩见状,赶忙走上前将她扶起,焦急的呼叫道:“方姨!方姨!!你怎么了?”。

    吕方对易彩的到来好像有些意外,瞪大眼睛看着她,悲痛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张大嘴喘息几下,生生的又将悲伤咽了回去,表情瞬间便调回自然,并没有像易彩担心要昏倒的样子。吕方背过脸抹了一下眼泪,望了山下许久才调整好情绪,将手搭在易彩的肩上俩人一同下了山。

    回到家后,易彩把经过说给卓先生,卓先生听后大失所望,非常担心的说:“坏了,这下可能坏了大菜,你不该贸然走上前去。”

    “为什么?”易彩瞪大眼睛问。

    卓先生说:“之前我料定她不会和你一同前去,是因为争强好胜的人和完美主义者,都不希望别人洞察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包括最亲近的人。她当时并没有昏倒,说明她内心已经有了承受痛苦的准备,并尝试着去调整状态,尽情宣泄出内心压抑已久的悲伤。一个长期压抑痛苦的人,时间久了情感宣泄的闸门就会锈死,就像你说的泪水会哭干一样,要让她突然发泄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们总以为流泪是内心痛苦的表现,其实人最痛苦的时候并不是流泪,而是有泪不能流不愿流,只能流到肚子里。”

    说到这里卓先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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