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离开之后，她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滋生太多的黑暗念头。

    甚至……只要想到言止和那个酷似温水音的女人在同一栋大楼，甚至只需要下一层楼，便能看见那个女人，心底便止不住的害怕。

    叶展眉去了言氏。

    她表现的和往常一般，依旧坐在言止特地安排出来的位置上，却再也玩不进去电脑，也看不进去任何的文件。

    大多数时间，她只是拖着下巴看着言止在发呆。

    “为什么来言氏？”前方，言止突然放下钢笔，抬眸，目光毫不意外的对上叶展眉的视线。

    叶展眉心中一慌，匆忙低头：“什么？”

    “今天，为什么来言氏？”言止重新问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比起以往，多了一丝严肃。

    “哪有为什么啊……”叶展眉努力平静，“我以前不也常来吗？”

    “展眉，你知道不一样！”言止望着她，却只看见女人头顶孤零零的那个旋儿，他微微一愣，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展眉，我还以为你在监督我，以防我出去偷腥呢！”他说得半开玩笑。

    “我没……”叶展眉抬头，却瞬间呆住。

    她否认的太快了，以至于……怎么都没有可信度。言止那么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的，她就是……没有相信他。

    “展眉，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言止走到她跟前，一手撑着一旁的电脑桌，“但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再不快乐。”

    “我没有不快乐的……”

    “你先回家吧。”言止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你什么时候只是想要陪着我的时候，这个位置，我会永远为你留着。”

    叶展眉这一次，身体彻底僵住，她知道他说得是正确的，可是……他在赶她离开。

    却……再无任何理由留在这里，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言止说的，是对的。

    现在，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只是当逐客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那……我先回家了。”最终，叶展眉起身，逃跑一般朝门口走去。

    现在的她，已经做不到过多的纠缠了……她感觉，自己真的在开始苍老。

    ……

    专梯，一层一层的下坠着。

    叶展眉定定看着楼层的数字最终定格在“一”上，莫名的，她鬼使神差一般重新按了按键。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不是顶层言止的楼层，而是……他下面一层，秘书部，在这里。

    叶展眉只是突然想到了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方法了……

    辞退文如梦，这样，以后言止再也看不见她了。这样，自己的噩梦，也会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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