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的结束时间了,早上日头一出,人就不能干活了,否则早晨雾水日头交杂,冷暖交替之下容易发痧。
陆续回家的佃户看到金管家,或远或近都上前来亲热的打个招呼:“金叔好啊。”
金管家爽朗的回应他们,或许是因为张家地租收的低,大家相处相当和睦,待金管家和他们介绍了张念闵的身份,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又都诚惶诚恐的搓着手上的泥,局促的喊道:“少爷好”
“好”张念闵微笑着点头,简简单单的回应一下,不是他不想和这些人聊聊,实在是古代阶级高低之差,这些佃户面对他这个老爷说话舌头都打结,他也只好善解人意的放人家离开。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嘴笨,少爷莫要介怀。”送走一个因为紧张足足盯了张念闵半分钟的佃户后,金管家忙着解释道。
“无妨”张念闵摆了摆手,示意并不生气:“乡人淳朴,反而相处起来更加随意,没什么好生气的。”
一路走到田间,佃户们已经没有人在田地了,金管家带着张念闵一路沿着田埂走过去。
前林村的田地不多,一条水渠延伸过来两边二十多亩田地就是所有了,南方人口密集,田地金贵得很,各村田地都是沿着都是依靠着河流一侧的平整土地,在有限的地界范围里向外延,田垄绵延,看起来即狭且长,越远的田地就约依赖开渠引水。
前林村田地的水渠,说是水渠,但和张念闵脑子里规整的倒梯形相去甚远,深不过一米,上宽下窄,透过杂物树枝,还有遍生的杂草,隐约能看到渠底有四方青砖铺设成元宝型,便于通水,可惜现在满是淤泥,上方的黄土也只是平整过而已,并未铺设什么。
本来通透的水渠,多年使用之下,再加上从未疏通保养,水流缓慢,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渠死水,难怪说供水不足。
“咱们的水渠约有多长?”张念闵问道:“此处水渠堵塞严重,杂草遍生,淤泥也多,要花费上许多时间才能彻底疏通。”
“约莫三百丈左右”金管家闻言答道:“堵塞较为严重的,就是与河水相连这一段,约莫百余丈,后面的水渠因为前面堵塞,反而杂物不是许多,清理起来也不用太过耗时。”
“三百丈?”张念闵对古代度量衡并不了解,也换算不出来多少米,只得粗略估计一下,大概六七百米左右。
“只怕耽误农时?”张念闵问道,秋收就在不远了,如果时间上来不及,还不如先缓一缓,来年再开始动工。
金管家并不知道海狗张集团已经几乎覆灭,剩下的人都来到了岸上,以后就定居在了前林村,暗自忧心张念闵这一走,怕是几年都不回来,这事便耽搁下了,再说他已经算过,整个工期也就二十天左右,时间还是够的,而且南方日照光烈,兴化一带水田俱是一年两熟,疏通了水渠,冬耕也大有好处。
“这倒不会,老朽算过,本村壮劳力足有二十一人,只要工具齐全,二十天就基本可以完工。”说罢,还担心张念闵有所余虑,抄了跟树棍,探到沟渠中拨开淤泥:“此处水渠底部,都用青砖铺设,只要清理开树枝杂草,淤泥等物并不是问题,趁现在农闲下功夫做好,对于冬耕,也方便了许多。”
张念闵点头,金管家在前林村生活了十几年,再加上心中早有腹稿,想必不假,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动工。
于是问道:“库里工具还有多少,又有多少需要补齐?”
金管家听到张念闵没有拒绝,反而询问具体章程,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了上去:“少爷,昨晚老朽已经计算过了,所需的东西一应在此,我找个日子,去城里采购就可以开工了。”
张念闵接过单子,果然上面一列列清清楚楚,铁叉五把,铁锄十柄等等都写明了数量物品。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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