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三个月的藤鞭,沸水,早就不像原来那般痛苦了,虽然还是疼。
可是寂寞就不是那么好忍。练功时还好说,只要到了休息,三人五人聚在一起,只有一个黑衣小子孤孤单单。原来每次练功时盼着下课,现在是盼着上课怕下课。朱兆和刚要过来,玉儿姐姐就上来跟他说上话,在一边叽里咕噜。梅子姐朝着这边瞅瞅,大壮就过来:“跟一个黑衣混在一块,不怕掉份?”
曾凡也不只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没有办法,一个字,忍。
正好休息时把齐先生要他背的书,一遍一遍在脑子里过,发现原来好多东西不懂,现在懂了。当然,不懂的更多些,但是又不能找玉儿先生问。
看来寂寞也不全是坏事。
赵双成买来二十三串糖葫芦,大家都以为一人一串,结果的确是一人一串,因为他给了一根麦教头,至于曾凡,他是人吗?
朱兆和把他的那根送过来,曾凡摇摇头。
“不好吃?”
“不知道,没吃过。”
“哪还不尝尝?”
“我担心太好吃了,太好吃我就会想。可我又没钱买。”
终于有人过来说话,曾凡好受点了。
曾凡最心疼的是,玉儿姐姐黏上了兆和哥哥!
看这戏演的,怎么不按照导演的要求。齐先生不是说好了给我做丫头吗?
男孩子小时候总是恋姐姐,女孩总是恋着哥哥。这不是合不上拍嘛。曾凡心里空落落的,羡慕,嫉妒——恨,是恨不起来了,兆和哥哥人实在是太好了!
朱兆和不会说,但他会听。
这可是一大优点。世上每一种生物,都希望用自己的声音来彰显自己的存在,都有一种迫不及待的表达,所以,会说的人不少,但是会听的人不多。
但朱兆和恰恰会听。虽然不吭声,但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配合着你的叙述。或者皱着眉头,那是思考你的话语;或者张大嘴巴,那是表示惊讶;或是轻轻点头,那是同意你的观点。你跟他谈半天话,也许他一句没说,可是你总觉着他无时无刻不在和你交流。有这么一个忠实的听众,还不圈一堆妹子粉。更何况朱兆和厚实,伟岸,沉稳,一见面,就觉得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正心痛之时,一个人恰到好处地出现了:“曾凡与人讲话,罚泡沸水半个时辰;吃糖葫芦,罚一百鞭!”
曾凡倒是无所谓,每天不管用什么借口,一百鞭总是要来的。找什么借口,那是该我们麦教习操心的事。
赵双成可不干,虽然他不喜欢曾凡,也不愿别人代他受过,武人锐利直爽的优点,他也有:“糖葫芦是我买的,曾凡没吃。”
麦教习怪怪的望着他:“你也想尝尝鞭子?”
“打就打,一人做事一人当!”
“有骨气!好,就让你尝尝。罚三鞭!”
第一鞭就把赵双成打的跳起来,三鞭子下来疼的一身冷汗:曾凡是怎样熬过来的?
今天的鞭子不一样,等曾凡挨打时,发现鞭子换了,藤鞭变成皮鞭。原来是伤及皮肉,今天是痛入骨髓!
麦尔克,好,你狠!你够狠!
曾凡心里恨恨的说。
柳扶风换了一个河段洗衣服了。不是上次的精铁矿监狱,这个监狱叫什么,就是这些附近的人,也不知道。人们根据监狱处在塔城西边,习惯叫它西城监狱。
柳扶风是这帮洗衣工的头,负责分衣服,收衣服。工钱也涨了,每天是十文钱。
今天依旧早早地来到河边,两个狱卒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挑着一担衣服来到江边,手脚还带着精铁镣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重刑犯。由于带着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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