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之这一路发生的事,又道季维之辛苦了,还麻烦了周世子和二公子,尤其是季裳华,改日他们一定登门致谢。
季维之连道林夫人客气,还被林夫人留了饭,之后就林琼箫到底什么时候和季维之去新宅表示为难。
对季维之来说,自然是越快越好,可是他也舍不得委屈了林琼箫,便不好意思的提出了重办婚礼。林夫人听了很是感动,直夸季维之对林琼箫用心又周到,是以,几人就欢欢喜喜定下了婚礼日期。
周府。
这一日,宫里传出了赐死宋皇后二弟一事,原因则是,宋赢是此次私开煤矿的幕后主使,是他太贪财,利用太子名声,做了许多丑事,被人揭发,畏罪自杀。
自尽前留下一封奏本送到了皇帝御案,表明此案主谋在他,是他瞒着宋家和太子偷偷进行,请陛下法外开恩,饶了宋家其他人。
皇上仁慈,感念宋赢劳苦功高,便没有涉及宋家其他人,太子自然也是无罪的。
“原来如此。”棋盘左边,坐着季裳华,她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垂眸微笑,落下一子。
周子祺观察着她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发现,叹息一声,“是啊,谁会想到,一向并不聪明的皇后会想到这个主意,壮士断腕,狠得下心,牺牲了宋赢,保全了太子。我从前竟不知,皇后还有如此杀伐果断的时候。这样一来,皇上就算想废了太子都不行了,毕竟宋赢也是宋家嫡系,宋家的中流砥柱啊。难不成皇后背后有高人指点?”
春季的走进尾声,天气又暖了许多,季裳华专门让人在毓秀阁的凉亭里摆了棋盘,无事的时候便看看书,弹弹琴,或是下棋,日子过得倒也轻松惬意。
毓秀阁对面便是一条溪流缓缓流过,水声清越,清澈见底,暖风从这里吹过,都变得凉爽了。季裳华很是认真的盯着棋盘,却又时不时的和周子琪接上几句话,可谓是一心二用。
额头一缕头发从面前的棋盘扫过,季裳华捏着一只棋子,微笑道,“她背后有没有高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皇后没有几分本事,也坐不稳这么多年的皇后之位。”
周子祺执棋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你是说”顿了顿,他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难怪这么多年宁惠妃和她分庭抗礼又得圣心,皇后的地位依旧稳坐如山。是啊,纵然有强大的母族在,若是自己没有几分本事,如何能稳坐后位了。
“是我看问题流于表面了,原来皇后是故意示弱。外人只以为皇后愚蠢,却不知她是以退为进。”
阳光穿过树叶,稀稀落落的落在她身上,似乎为她素白的衣裙添了几分素雅。季裳华笑道,“后宫哪个女人是简单角色呢?皇后这样做,无非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可惜啊,儿子却太不争气。
不说皇后,就是看起来秀雅大气c与世无争的周贵妃,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多少女子不是从一开始的天真烂漫被皇宫禁锢c浸透了呢。
季裳华又落下一字,周子祺眼看着被吃掉一字,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懊悔,只听季裳华徐徐道,“只不过,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后是再也装不下去了,骨子里她就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周子琪似笑非笑,“我看,皇后是被人逼出来的吧?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露馅。”
季裳华看这样笑,很是无辜道,“表哥为何这样看我,难道你以为是我算计了皇后?我可没那个本事。”
周子祺被她这话逗乐了,“若说不是你一手谋划我倒是可以相信,若说你完全没有参与,我可是半点不信的。”
季裳华也不否认,敲敲棋子,“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对周家没有坏处的,反正宋家想的都是扶持太子登基,然后在大凉世家之中一家独大。太子软弱无能,又有强势外家,朝政自然会把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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