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像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怒不可遏,看着向大厅走来的两个人。
她胸腔一股怒火剧烈燃烧着,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吞噬殆尽。终于,她再也忍不住,挥手,“杀了那两个人!”
蒲安大慌,低声呵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别胡闹了!”
“我胡闹?!”安氏转过头瞪着他,“你儿子受伤了你一天一夜不见人影也就罢了,现在还说我胡闹,你到底是不是昊天的父亲,兖州还是不是你的?!”
她没有将蒲安的眼神放在眼中,继续怒道,“我告诉你,今天他们死定了!”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大厅,护卫拿着剑就要杀过去,蒲安怒喝,“我看谁敢!”
安氏不敢置信,“蒲安,你敢拦我,他们伤了昊天,我让他们赔命怎么了,你以前不是也这样做吗?!”
这个愚蠢的妇人!蒲安面色难看,他拼命给她使眼色她看不懂是吗?
安氏继续撒泼,“我不管,你不顾儿子死活,我替儿子报仇,在兖州地界,他们还能活着走出去不成?!”
这时,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道,“真是好大的口气,我竟不知,兖州竟然成了蒲家的天下了,由着你们为所欲为!”
语罢,就上了台阶,穿过拿刀的护卫,到了季裳华身边,低声道,“伤到了吗?”
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漠,但却暗藏一分柔和,季裳华想到两日不见他,失神片刻,摇摇头,“我很好。”
很奇怪,方才那么冷酷的一个人,到了季裳华面前,立刻像化开了一层冰,回暖了不少。
在场之人,都怔怔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个男子气场太强大,站在这里,都觉得有一种泰山压顶的的感觉,让人心头紧张。
他到底是谁?看起来蒲安对他颇为恭敬。
那么多剑都明晃晃的伸出来,蒲安咬牙道,“你们,还不都快滚出去!”
面对蒲安阴沉的脸,又看看满脸怒气的安氏,还是觉得应该听老爷的话,纷纷跑出去了。
蒲安一脸难色,对面的萧承佑,虽然年纪轻轻,但他也觉得战战兢兢,低头行礼,“世子,下官有罪,没有管好家中夫人,请世子责罚。”然后对安氏呵斥,“还不快见过晋王世子。”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所有人都震惊当场,尤其是安氏,瞠目结舌看着面前的人。蒲安说什么,晋王世子?传说中手握重权,被陛下委以重任的晋王世子吗?这样尊贵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想开口,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痴呆了一般望着眼前人。
就听萧承佑淡淡道,“蒲大人的家事如何,本世子不感兴趣,可是你们伤了不该伤的人,我就不能不管了。”
除了蒲安,好像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面前冰冷的和蒲安说话的人是晋王世子。
面前的人,一袭墨色锦衣,勾勒出冰冷的弧度,身姿挺拔,爽朗清举,轮廓俊逸,五官如雕刻般分明,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凤眸幽深,如星似月,闪动着幽光,如万千星子散落其中,头发被玉冠束起,下巴一道淡淡的美人弧,更显丰神如玉。明明是翩翩公子,却是气势凛然。
当真是,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魏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但他口中说的不该伤的人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绝对的保护之态,难道是林琼箫?可看着并不像,因为她注意到,他的眼睛都没有落到林琼箫身上,反倒是对身边的小郎君,还算是“温柔”。
难道这样不凡的男子居然也有那种癖好?
那个“小郎君”就站在他身边,从她的角度看,就像被他保护起来一般,强势而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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