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可是,下一刻,他的心就像被刀扎了,疼痛入骨,恨不能将那两个蠢货千刀万剐。
皇帝还没问话,于鹤轩便连连磕头,大喊,“我错了,我有罪,我错了,我有罪”
皇帝这才正眼打量于鹤轩,原本俊朗出尘的探花郎,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他原先在殿试上见过一次,如今却是没认出来。
当然,他心中没有半分惋惜的意思,他只在乎他要招供什么。
“你这是认罪了?”皇帝冷声问道。
于鹤轩呆滞了一瞬,好像在确定皇帝说什么,仍然磕头,“是,我错了,我有罪”
“你运送金银和兵器给漠北,是受二皇子指使吗?”
“是,我错了,我有罪”
于槐不说话,也跟着磕头。
“科举舞弊一案你们可知情,是谁在计这一切?”
两人停止了磕头,楞楞的看着皇上,好像在回想什么。
这样的直视是很没礼貌的,是触犯龙颜,石公公立刻斥道,“大胆,敢对陛下不敬!”
两人吓得一缩脖子,低下头去,然后便听于鹤轩道,“渊渊沉渊沉”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在大殿炸开,渊沉,可不就是二皇子吗?啧啧,都唤表字了,果然关系很近了,怪不得二皇子能将通敌卖国那么大人物教给于鹤轩去做。
萧承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承认了,这两人就这么认罪了?!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于槐这样精明的商人怎么会这样就认罪了呢?
他几乎以为是张义屈打成招,可是除了于鹤轩身上的刀伤,并没有其他刑罚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季裳华再怎么聪慧,也没有能耐亲自去劳狱威胁于槐父子吧?
张义拿过几张签字画押的罪供,“贩卖私盐,牟取暴利,帮助二皇子送银子和兵器给漠北,参与科举舞弊这些,你们都认罪吧?”
两人点头如捣蒜,来来回回一句话,“我错了,我有罪,我错了,我有罪。”
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案子没审错,张义看着二皇子道,“二皇子,当面对质,您还有何话要说?”
二皇子知道如今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膝行到皇帝面前,拉住给皇帝的龙袍,“父皇”
皇帝垂头,眼神满是冷酷,看了他一会,将他一脚踢开,“滚!”
说着,转身离去。
石公公看了萧承泽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高高在上的,被陛下宠了二十年的二皇子,转眼间就坠落了地狱,真是世事多变呢,睡会想到二皇子也会有这么一天呢?
皇帝龙行虎步走到殿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张尚书,于槐父子就交由你,依照律法处置。”
张义看了一眼季菀华,问道,“那么,季小姐呢?”
皇帝淡淡道,“季菀华虽是于家人,但念在她也对此案无关,还勇于指认于家,脱离于家,无罪释放吧。”
语罢,便大步离去,却丝毫没有提及二皇子。
二皇子跪坐在地上,从前的意气风发再也不见,现在满是颓唐之色,他知道,皇帝这一走,他彻底完了
渐渐的,大臣,太监,侍卫都出了大殿,每个人路过二皇子身边时,匆匆看他一眼,轻叹一声,快步离去。
不知跪了多长时间,大殿里空空寂寂,冰冰冷冷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前来宣旨
“小姐,信里说什么了?”繁缕帮季裳华将信拆开,给了季裳华。
“宫中传来消息,二皇子被禁足府上,无陛下旨意不得出府半步。”
连续冷了好几天,今天的太阳终于突破了云层,整个京都都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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