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华却是明白,他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等着人都走完了对她说呢。
果然,下午的时候,有丫鬟告知,世子来了。
因着男女有别,周子祺不好进季裳华的闺房,是以只是隔着屏风和她说话,但还是隐约可见纱账里纤细的身影。
丫鬟给周子祺搬来了凳子,又上了茶,周子祺落座,端起茶盏,却是不用,只是笑道,“表妹身体好些了吗?”
隔着屏风,虽然看不见季裳华的面容,但是周子祺可以感觉到她在笑,“承蒙表哥挂怀,裳华已经好多了。”
周子祺知道她这是宽慰人的话,也不拆穿,只是道,“那就好。”顿了顿,他又道,“相信就算我不说,表妹也预料到这几日于家发生了什么事吧?那天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季裳华知道瞒不过他,也不否认,“的确。”
对于季裳华的坦诚,周子祺微微一愣,然后叹息一声,“表妹如此殚精竭虑,不累吗?再者,你也看到了,终究是有风险的,否则也不会遭遇刺杀,显然,表妹已经引起多方注意了,他们都想置你于死地。”
季裳华心道,刺杀一事何止这一桩呢?她本就为了复仇而来,自然不怕这些。
她淡淡一笑道,“我自然知晓,只是就算我不动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既如此,我又何必躲避呢?再者,既然对方想要杀我,再如何躲避也是无用的。”
看季裳华毫不惧怕,周子祺摇了摇头,真是倔强!
季裳华笑道,“表哥还未告知我,于家发生了何事呢”
自那日在春满楼,于鹤鸣花大价钱与人竞争水色一事传出后,就在京都引起的轩然大波,尤其是于鹤鸣没有足够银两的事情传到了众人耳中。
春满楼的老板是谁,自然不会放于鹤鸣走,当即就派人去于府报信了。
于槐闻言果然勃然大怒,当即就要派人将春茗打出去。
可是春茗却不惧怕于槐的威势,反而道,“于老爷如果不想救可以不救,终归于二公子要赖账却是既定的事实,既然于老爷不想拿银子,我就只好将令公子带去官府了,反正这件事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也不怕无法将他治罪。最后该赔的银子还是得赔,却是更加丢脸。于老爷可是想清楚了?”
语罢,就扬长而去。
于槐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乔氏看着春茗的背影,骂道,“不过是一个风月场所的小厮,居然也如此猖狂!目中无人!”
面对乔氏激烈的反应,于鹤轩和于绮岚却表现的很平静,不是因为他们不担心这件事,而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
于槐先是沉默,片刻后大怒道,“你还说别人,先看看你自己!”
“我我怎么了”乔氏显然没明白过来于槐为何要对她发怒。
“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于槐更不得掐上她的脖子,摇摇她,让她清醒,“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从前我就说过,对这个儿子不要太过宠溺,否则迟早会闯出大祸!可是,你呢?你听过我的吗?每次我要惩罚你的好儿子,你就会护着他,结果变成了今天的样子!难道在春满楼发生这种事,你就没有责任吗?如果不是你一味纵容他,他会变得这样愚不可及吗!”
“你,你凶我做什么!”乔氏虽然有责任,但她也觉得委屈,“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他毕竟是我儿子”
于槐指着他,接过话去,“所以,你就将他养成这个样子?!隔三差五就闯出点祸来!你当我们于家是专门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吗?!”
乔氏有些心虚,但还是拒不认错,“那又如何呢?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你不想救儿子了吗!”
于槐一噎,救还是要救的,但是他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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