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就是了。”
李氏刚要上马车,突然想到了故梦,回头嘱托道:“我不在府这几天,定要好好照顾故梦,不要让我的曾孙有任何损伤,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众丫鬟婆子立刻应‘是’,珍姨娘没想到自己在李氏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更加怨愤。都怪他没能给季鸿茂生个儿子,若是他能有个儿子,那么她在府中也不必这样看人脸色!
季裳华没有忽略珍姨娘的表情,微微一笑道:“祖母,您不必太过操劳,姨娘管家也有一些日子了,这些姨娘都省得的。”
李氏叹了口气道:“真是没有一件让我省心的事。”显然又想到了于氏和季芳华的倒霉事,也不知季芳华何时能找到,现在京都人还以为季芳华真的在凌霄寺呢。
季裳华扶着李氏上了马车,自己就要去后面一辆马车,可是李氏却叫住了她,美其名曰:长路漫漫,要和季裳华聊会天,打发打发时间。
季裳华垂下眸子,亲自为李氏斟茶。茶香缭绕,在这个狭窄的马车里,香气久久氤氲不散,使季裳华的心如雨后天气一般变得空明起来。
她浓长的睫毛也被茶烟晕湿了,更显朦胧醉人。
李氏看着她,越发觉得满意,这样绝俗的容貌有谁可以得了去,想来想去只有皇家了。
季裳华将茶盏递给她,她并未身手去接,季裳华不知道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只得耐心的等待。
李氏拉起她的手,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慈和’的笑来,“那日于氏出殡,我们差点误会了你是恶鬼,将你送去寺庙,你可还怨我和你父亲?”
季裳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心道我怨你们的何止这些,你们欠我的又何止这些?偏偏还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实在是无耻之尤!她面上却极为平静,低头道:“裳华明白,父亲是为了季家的安危,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被送走,所以裳华怎么会怨怪你们?”
李氏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又叹口气道:“从前是我们忽略了你,使你受了不少委屈,你也不怪了吗?”
季裳华已经开始明白李氏的意图了,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来,“祖母言重了,我们都是血缘至亲,我再如何不懂事也不敢怨怪你们的。再者,父亲和祖母久不管后院之事,难免受继母迷惑,一时忽略了裳华也是有的,这是人之常情,裳华怎能记恨?”
闻言,李氏面上闪过一抹惊诧,随即似是激动似是赞赏的握紧季裳华的手道:“难为你如此会替别人着想,祖母没有看错你啊。”
季裳华似是羞赧的低头道:“祖母过奖了。”
李氏笑着拍拍她的手,“有一个如此懂事的孙女,祖母是真心欢喜啊。既然同是季家的女儿,就该互相提携,为了季府的荣耀和将来分忧。”
绕了这么远,这句话才是重点吧,就是让季裳华为季家适时作出牺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和季鸿茂一个德行。
季裳华的睫毛垂下,在她的眼睑出栖下两道黑影,掩住了眸子里的一抹幽光,她乖巧道:“是,祖母。”
马车一路来到山下,正值初春,天气乍暖,气候适宜,所以前往凌霄寺烧香拜佛的人也多了起来。
山下景致和空气很好。
碧草青青,绿竹猗猗,水河清澈,碧波荡漾,因着正是早晨,凌霄寺的山色更加青翠怡人,四周被青山绿水环绕,显得更加明净。
河畔种着粗壮的杨柳,柳条随风摇摆,有的划过河水,沾上颗颗水珠。白鹭翩翩起舞,河岸草长虫鸣。
季裳华越看越觉得心旷神怡,心情也变得愉悦许多。
掀开帘子,却是发现山下已经停了些许华丽的马车,听到丫鬟的禀报,李氏疑惑的皱皱眉,“为何马车都停在此处?”
丫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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