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北站。

    陈强站在北站旅客出口。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年。北站没有改，破败依旧，门前搭客摩的，依然到处响喇叭抢客。

    陶志承一行3人，在不多的出站客人中特别显眼。每人一个背包的行李，三个臭男人能不招人眼么。

    陶志承是陈强的同学兼死党，长于销售战术策划，志明是志承的大哥，亲的，一向跟他弟弟马首是赡；三人中，还有一个胖子，平日大家可惯了叫他“小胖”。这是销售铁三角。

    房子租在浙大西门外一处楼盘，三房二厅的电梯洋房的顶层，十二层小高层，正如俯看半个浙大紫金校区。

    他们各自认了一个房，安顿好行李。陈强路上在超市买了半打啤酒，几个咸干花生，用一胶袋装着，提到十二楼。他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剥着花生，等他们收拾床铺。

    不一会，他们收拾好，围在厅里，电视里还是歌声，大家认真地听陈强说情况。陈强把缘由和担忧都说了一次，冷静地看着大伙。

    “这有什么好说了，别人都拿出老本了，我们只是出力，怕个鸟！”老陶喝了一口啤酒，扔了一粒花生仰嘴接住，说：“说句实话，我听了，心都动了。要知道，像我们这些负数二代，要大树遮阴没有，找不到实力支撑，在哪里混都一样。现在有棵树让我们背靠一靠，活路是闯出来的。”

    “我同小胖子从来都是话无二句，陶志成信你，我们信他。至于销售，小cas啦，有我们铁三角，没有怕。”

    “生生死死，兄弟问心！”小肥一大杯灌下肚子。

    “好。那以后十二楼就是我们大本营了。”陈强一口喝完一杯西湖牌啤酒，说：“今日大家休息，刚下车，都辛苦了。需要买东西的，去门口搭公交了，拿份杭城地图。屁这么大地方，骑车一小时就对穿了。我去准备明天接洽酒厂的事。”

    陈强边走边拔通陈贺之电话：“大哥，在忙么？”

    “老弟，想明白了？”陈贺之倒不含糊，直接了当奔主题，“想好了，那我就通知老许了！你们啥时候过去。”

    “明天过去。兵贵神速。我的人都到齐了。”陈强决定了，就不想拖。

    “老弟，我就没看错人。喜欢你这胆识。好好干，我看好你。”

    “大哥，那我要不要防着你？”陈强忽然憨憨地来了一句。

    “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你自己想吧！”陈贺之没有正面回答。两人呵呵一笑，了结了这个话题。

    陈贺之放下电话，嘴边泛起一丝笑意，陈强的接下销售早在他盘算中，一切都可以摆在桌面的条件，从来不担心他能拒绝。

    真正的计划，是陈强决定才开始。真正的机关，不在于早早布陷阱，而在于猎物动，陷阱动，猎物不动，陷阱也就无从说起。

    陈贺之按下应答键：“小清，进来。”

    一个倩丽的身影敲了两下门，令人醒神的法国香水在办公室弥漫，小清穿着丝质白衬衣，配黑色短裙，站在陈贺之身侧，说：“老师”。

    陈贺之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娇人，赞许地说：“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三年了，老师。”

    “也是时候出去锻炼一下啦。”

    “老师，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要我了么？”小清有点急了，连忙问到。

    “看你急得，心里还欠一点历练。暂时放下秘书工作，在公司挑一个人，去做一份实地调查。你去，我放心。注意保密。”陈贺之看了看松了口气的小清，说：“到诸暨去，给你两个星期，调研诸暨德怡乐巴戟酒厂，作全面评估。”

    停了一下，继续说：“秘书工作事不多，你作风凌厉，先去锻练，压下担子。有没问题？”

    小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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