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和同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似冰冻的河流般凝固了,它竟然使不出劲来,就像被人抽掉了骨头一般。
亚当斯圆溜溜的大眼中闪动着杀意,似利刃般直指赫连和同的眉心。
与之前的教育战不同,亚当斯已经对赫连和同动了杀心。
因为赫连和同很有可能是个内鬼!
“你是谁?真名叫什么?谁派你来的?”亚当斯沉声问。
赫连和同无力地张嘴说:“我不是卧底。”
“我可以相信你吗?”亚当斯笑了,露出残忍的笑容,尖锐的利齿泛着兵刃的白光:“如果你告诉我,那位把你放逐到这里的魔法师长什么样子,我就信你不是卧底。否则”
亚当斯眯起眼睛:“即便你不是卧底,谎报军情也是难逃一死。”
赫连和同抿了抿嘴,缓缓闭上了眼睛。
它完了。
虽然它不是卧底,可是为了隐瞒黄金瞳的秘密,它之前说谎了。
谎报军情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怎么处罚,完全看长官的心情。
如果长官心情好,一句“虽然你谎报军情,可情况特殊,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军法无情,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一百军杖”,事儿就结了。
若是长官心情不好,直接给扣上“投敌叛国”之类的大帽子,可以株连九族。
赫连和同觉得自己真傻,刚才脑子一热,意气用事,竟然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亚当斯见赫连和同放弃狡辩,似杀人犯面对如山铁证,不再浪费口舌,决心束手待毙,闭目等死。
亚当斯的尾巴拍了拍地面,掐着赫连和同的脖子将它高高举起:“既然如此,那么全体集合!!!”
赫连和同被掐得呼吸困难,本能地扭动着身体,犹如垂死挣扎的野兽。
围着篝火的蜥蜴人们迅速向亚当斯靠拢,整齐的排成九队。
亚当斯将赫连和同往地上一扔,扫视众人,朗声说:“赫连和同,谎报军情,身怀空间魔法却隐瞒不报,有内鬼之嫌,按照军法,可以先斩后奏,以儆效尤!行刑官何在!?”
一名身材略胖的蜥蜴人出列,对亚当斯敬了个军礼:“长官!”
“送它上路!”亚当斯咆哮着说。
“是!”胖蜥蜴人敬着军礼说。
在众蜥蜴人的注视下,胖蜥蜴人伸出肥短的双手,抓起赫连和同的双腿,像拖死狗一样把赫连和同拖离教堂,拖到不远处的土路中间。
教堂地势较高,通往教堂的土路是一条陡坡。
如果在这里斩下赫连和同的脑袋,它的脑袋会像皮球一样顺着土坡滚下去,鲜血将似溪流般洗刷这条土坡。
胖蜥蜴人解下后背的斩马刀,双手握住刀柄,两臂举过头顶,长而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芒。
“兄弟,对不住了,好生上路吧!”
斩马刀带着破风声,刀刃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半月,自上而下,斩向赫连和同的脖颈。
赫连和同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脖颈断裂的声音。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斩马刀的刀背,使它无法下落。
这只手带着陈旧的黄色皮手套,似铁钳般有力,五指握得斩马刀背微微扭曲变形,捏出了五个指印。
无论胖蜥蜴人怎么用力,斩马刀都无法再下落一寸。
“你还不能杀它。”费德提克双眼中的幽火熊熊燃烧,将周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好似深渊中的死神:“我的主人有话要问。”
胖蜥蜴人瞳孔一缩,机械地扭头,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费德提克。
这个全身由枯草织就的稻草人看上去弱不经风,身板比骷髅兵还要单薄,可它的手掌偏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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