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就算我跟容一寒走到尽头,也会是他亲手将离婚协议书交给我,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容昌盛。
我满腹疑惑与惊讶。
看着容昌盛满是褶皱且不怒自威的脸,我问:“是一寒的意思?”
容昌盛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也跟了一寒一年了,我们容家不会亏待你,协议里写得很清楚,只要你签字,容氏旗下二环内任何一套商铺任由你选,再加一套房子。”
这相比当初被沈旭赶出家门,净身出户,容家确实待我不薄。
似是怕我不答应,容昌盛又补充了一句:“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清楚,再额外补偿你一千万,把字签了吧。”
一千万。
怕是我这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
我粗略的翻看了离婚协议书,在容一寒该签字的那一栏,是空白的。
“不,我不签。”我霍然站起身,正视着容昌盛:“如果这是一寒的意思,就让他亲自来找我,像今天这样不明不白的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容昌盛面色一沉,语气凌厉了几分:“你根本就不配成为容家的媳妇,今天你把这字签了,你还能得到一些补偿,若是不识好歹,你将一分也得不到。”
“我敬重你,那是因为你是一寒的父亲,可这不代表你能插手我跟一寒的婚姻。”我鼓足勇气,不卑不亢道:“我还是那句话,要离婚让一寒亲自来找我谈,到时就算是一分也得不到,我也无怨言。”
我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就签了字。
“放肆。”容昌盛气的拍桌:“乔时雨,你”
“这个字不能签。”
说这话的是容一寒。
我与容昌盛惊讶的同时侧身看去,容一寒就站在书房门口,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眼底一片肃然。
容一寒的出现让我跟容昌盛都很是意外。
他冷着脸走了进来,先是扫了一眼容昌盛,这才弯腰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随意翻了两页,嘴里发出一声冷呵,当着容昌盛的面将离婚协议书撕了。
容昌盛当即勃然大怒:“容一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容一寒仿佛没有听到容昌盛的咆哮,目光看向我,淡淡地说:“你先出去等我。”
我知道只要我出去,这父子俩必定又是一番争吵。
可这样的情况下,我又只能出去。
我还没走出书房,容昌盛的盛怒声再次袭来:“今天你必须跟乔时雨离婚,她一个没身份背景又是离过婚的女人,没有资格进容家,之前我不管不问,不代表我就同意,如今没人知道你们结婚的事,你马上把婚离了。”
我早知道容昌盛,甚至是容家,都看不起我。
我能依靠的只有容一寒,若连他也让我卷铺盖滚蛋,我只有离开。
我想听容一寒的回答,刻意将书房的门留了一丝缝隙。
他冰冷的声音从缝隙里传出来:“我的婚姻,除了我,没人能做得了主。”
“我是你父亲,你的婚姻,必须听我的。”
“父亲?”容一寒冷嗤了一声:“你配吗?”
容昌盛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这话刚落,哐当一声,容昌盛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怒指着容一寒:“你一天是我容昌盛的儿子,你就必须听我的,柳飞菲已经死了,乔时雨就算长得再像,她也不是柳飞菲,我不反对你将这样的女人当情人玩玩,可做我容家的媳妇,这不可能。”
原来在这个容家,谁都清楚我只是个替身。
大概是提到了柳飞菲的关系,隔着一定距离,我都能感受到来自容一寒身上的那股凛然。
“柳飞菲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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