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她很开心的笑了，白今昔从小就睡的沉，就像陷入深度睡眠一样，除非肢体接触，或者声响过大，否则是不会醒来的。

    对于她这一点，白鳩没少受累。

    在佛庙时，总要费时费力的把她叫醒。

    白鳩走出房间，四合院中的庭院分外美丽，假山流水，百花盛开，都有精心打扫和修剪过的。

    人心就是这样强大，让人世世代代守着，祖龙做的好事，倒是便宜了他白鳩，兜兜转转几百年他终究还是来到了这府宅中。

    那时候他打算着，有了家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游历了，到时候累了满足了还有个家可回。

    现在，他拥有用不完的光阴，本可以游历全世界完成自己最初的大志，但是眼下他却不能这样做，他必须在这里守过白今昔十八岁的生辰。

    “对了师傅，小光现在是皇帝，师傅还是可以做回国师”，她顿了顿，小手一拍：“先生是小光的师傅，那就是帝师才对，天下敬仰的帝王之师。”

    对于小光的想法，白鳩一直以来都是由着她来，这一次也不例外，白鳩早已分不清楚，他对小光是师徒之情还是父女之情了。

    “既然她是师傅的徒弟，我也就认了这个师妹，铃铛”，她看着白今昔手腕上的铃铛，犹豫了片刻：“就当师姐送你的见面礼了。”

    她从床边下来，行至白鳩身边。

    安安静静的站在他旁边，跟着他的眼睛一起观望着庭院，身为国师时白鳩的眼瞳原来是黑色的，现在她发现，那眼瞳已经是淡灰色的了。

    没多少温度的身体，流淌着黑色的血液。

    毫无生机，死灰一样的感觉。

    视线中卿羽的身影走动着，她在忙活着大家的午饭，府中佣人很多她也要亲力亲为。

    “这些都是长生不老的代价吗？”

    小光冷不丁的的一句话，让白鳩发愣。

    他才发现，小光在一直看着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抿嘴浅笑，将她手里的油纸伞撑开，道：“你不也一样？”

    小光恍然大悟：“师傅还是那么聪明。”

    任何东西，得到了就要付出代价，和付出代价之后才会得到。

    这让他想起那时候，他躺在血珀之中，不知道躺了多久，鲜红的血已经变黑，不再是液体。

    小光已经不在怀里了，她不见了。

    白鳩慌忙的爬起来，全身传来揪心一般的疼痛，他发现身体上被十几根箭穿透了，他居然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活着？”

    白鳩颤抖的摊开双手，牵动着双肩的伤口，疼痛让他觉得真实，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我还活着！

    “轰——”

    身前的树木一瞬间都断了，是被什么东西砸断的。

    一个身影子从狼藉中站起来，一只手臂已经被折断，一只大腿上穿着一根漆黑的铁链。

    白鳩猛的睁大眼睛，让他触目惊心的也是这条铁链，白无常的铁链！

    “哈哈哈——”

    那人摇摇欲坠，却是放声大笑，手里拽着一个像纸片一样的东西。

    “生死簿还是被我撕下来了，阎王无常又能如何？朕现在带着他跳出轮回，你们还如何取之性命？”

    是祖龙，怎么会是祖龙？

    白鳩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也同样看见了白鳩。白鳩清楚的看见，祖龙原本墨黑的眼瞳变成了红色，妖娆邪意的红色。

    他得意的太高头，对着白鳩大喊：“朕斗阎王打无常，十八地狱朕都为你闯过去了，你的命是朕的，朕把长生与你共享，你可愿意陪朕？”

    他给人的感觉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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