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帥帐之内居然敢直呼大总管名讳。”
苏定方立刻站出来叫道,其他人也义愤填膺,几欲振臂而出。
“长安侯未在军中挂职,直呼老夫名字也无妨。只是你说罪责在我,那就需要给老夫一个理由,否则便乖乖的运粮。”
“你杀了我的表叔,这便是你的罪责。”
“延误运粮时间,其罪当诛,本总管斩他有何错?”
“本侯不是我那老实巴交的表叔,你觉得这理由我会接受吗?粮草未能按时抵达是押运粮草的人有过错,关他一个商队与军方的协调者什么事?你不过是为了安定军心将他推出来当替罪羊。”
蔡聪忍了好久了,要不是前些天军队还要四处擒拿小股乱军,他早就叫人甩挑子了。
“不错,他是没错的,可他是商队的人,粮食不到军心就不稳,本总管必须杀人安稳军心。”
“你是你的事,我蔡家宗家就我一人,分支也没多少人,你胡乱杀了我宗亲,这是大仇。若不是为了不乱陛下的大业,我早就断你粮草了。若说有罪的该是你的偏将吧!运粮被劫走,其罪当诛,可是你轻飘飘的一句戴罪立功,他便拿着军功享受朝廷的俸禄,李靖你一个大公无私。本侯现在就回长安,今后你看好你的手下,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莫要忘了,你手下的人还在我军营里,你这么说就不怕本总管挟私报复吗?”
“这天下是陛下的,所有军马都是陛下的,你试着动他们试试?”蔡聪冷笑着倒退出帥帐,除了许杰重伤就在新军里疗伤,其他侍卫护卫着他和粮队上路回长安。
李靖再不痛快也得忍着,蔡聪只要没有造反,他李靖就不能扣押他,除非李靖想造反。
第二天那个立下军功的偏将失足坠马,被后面刹不住腿的马活活踩死,而蔡聪此刻已经在远在青山外,这罪名怎么都算不到蔡聪头上去,李靖只好咽下这个亏。
随着蔡聪一块上路的还有军司马的人,他们负责押解颉利回长安,与蔡聪一块上路倒也算是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有军司马在沿途各道官员是无微不至,唐朝是军政并重,保不齐什么时候文官就到军营里去任职,提前和军司马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就是颉利倒霉了点,军司马每每留宿地方,就把颉利放在路边,又设下两道防线,一道查看百姓有没有携带武器,另外一道则是安全距离,让百姓可以给颉利送上点地方特产什么的。
七日间长安那雄伟的城墙已在眼下,军司马将一身污秽的颉利塞到河里刷了刷,重新塞回囚车里,和蔡聪告别以后,策马疾行朝着长安去。
不到一刻钟长安城便沸腾了,隔着十里远,蔡聪还能听到喊打喊杀声,幸亏左武卫到的及时,不然颉利会被暴怒的百姓活活打死。
颉利入长安是百姓的狂欢,而蔡聪归来却是三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蔡姐儿在城门都快把脖子望断了,儿子明明说来去不过月余,可是半年来都杳无音信,要不是离不开长安,她都想去草原找儿子了。
去年八月柳条尽,二月细柳絮如飞。灞桥边蔡姐儿翘首而盼,颉利有没有抓到跟她那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重要的是儿子说今天会到长安。
蜿蜒漫长的队伍渐渐清晰可见,蔡姐儿激动的跳下马车,楚瑶和武媚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蔡聪骑着红云飞驰而来,十二岁的他已经有一米五了,看着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远远的蔡聪勒马翻身,小跑到蔡姐儿面前,跪下去说道:“儿不孝,半年无音信,让母亲担心了。”
“啪!”
蔡聪挨了一巴掌,直挺挺的没有去闪躲,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手指印。
“娘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蔡聪就你一根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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