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真的会来吗?八岁的人儿也敢来告状?”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进去,他放下书,困惑的对自己的幕僚问道。
“翁家何必着急,来与不来张家已然都送来财帛,翁家初来乍到,若是能抵住钱财诱惑,为这对母子主持公道,这美名必然要扬。”
字寻仙的幕僚,穿着绛色道服,说话不温不急,却了然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他们若来状告张家那这美名自然可以扬,可是蔡家子若是不来呢?那我又该如何做?苦主都没有了。”
“翁家该这样想,您治下出了个恶霸,欺凌寡幼,苦主甚是畏惧,不敢状告。恶霸尚不罢休,拿银钱贿赂与您,意图夺取寡幼的活口秘方。然吾辈读书人,养浩然正气,岂会与宵小同流合污?于是您寻来苦主,为百姓主持公道。”
“寻仙真智囊也,如此说来,本官也就放心了。”崔骅抚着胡子,总算露出轻快的笑容。他是崔家推举上来的,书读的多,为官之道却十分生涩,还没经过官场的洗礼。
蔡聪看着县衙门口的陈情鼓,他的心情很平静,贞观年间政通人和,官员贪污的情况不多。即便长安令真的贪污,他也有办法让长安令低头,昨夜才知晓自己家原来也不是没有底气的。
他信步走上台阶,鼓架很高,很快就有同村的过来把他抱起来。他拿过槌子就敲响了大鼓,声音很闷沉,他的力气不够,声音传的不远。
但是很快就有衙役过来问道:“谁人敲的喊冤鼓?可有讼纸”
“是我击鼓鸣冤的,讼纸在这里!”蔡聪说着从怀里拿出早已写好的讼纸,递了过去。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也想告状,不怕被打板子吗?你家大人死光了啊?”衙役斜看了蔡聪一眼,他昨晚就被班头点拨过了,所以不可能会给蔡聪好脸色。
蔡聪的脸色一沉,强压着心中的不快,一字一顿的说道:“大唐只有民告官,敲登闻鼓求面圣才需要先受脊仗,莫非你这长安县衙是大内不成?”
听到这句话,衙役脸色一变,虽然现在朝廷言路开放,可是谁敢说一个衙门就是大内皇宫?毕竟前朝出了一个萧铣,谁敢这样说不等于造反吗?
“胡说什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衙役恼怒的叫了一声,慌乱的跑了进去。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小孩说话太过分了,一开口就往人头上扣造反的帽子。听说昨天张家老爷也是一见面就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他决定下次见到蔡聪,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蔡聪等人站在门口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骚动也越来越大,蔡聪却很平静,扶着不安的母亲站在台阶前,平静的看着衙门的匾额。
“翁家,外面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见苦主孤苦,已然有叫骂声了,您看是不是要尽快升堂?”寻仙从后门出去看过,几百人围着叫骂的情形让他头皮发麻,这时候只要有人煽动,随时会变成冲击衙门的爆乱。
“差不多了,去升堂吧!”崔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没当官的经验,不过这不代表他没有心计和手段。今日他要扬名,还要立威,彻底的掌控长安县衙,就需要更大的仇怨情绪,然后再来个大逆转,这样扬名才是最快的。
县令突然要升堂,一班衙役慌慌忙忙的列队,文书笔吏研墨铺纸,好不慌忙。
这时候衙门外已经出现浪潮一般的呼声:“为什么不受讼?为什么不受讼?狗官出来”
关中性格烈,路见不平一定要踩一踩,何况一个木讷的孩童和一个无助的妇人就这么凄苦的在衙门口站那么久。
要不是法度森严,说不得已经有人砸门了。
“带苦主!”
崔骅威严一声,立刻就有人出来宣蔡聪母子过堂。蔡姐儿那见过左右两班衙役佩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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