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杨慧珍还没有得到儿子的讯息，而且这个小张姑娘虽然在护理方面无微不至，但一提到儿子谢天的时候似乎有些闪烁其词。反正身体也修养的差不多了，她打算自己去找儿子，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于是收拾行李，要自己去结账，办理出院手续。

    这时候，张扬发现再也不能拖了。只好硬着头皮过来：“杨阿姨，你这身体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才可以出院的·····”

    “不了，我们这些人，身体糙惯了，不碍事。住在这里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小张姑娘，这两天真是谢谢你了。”说着，一脸慈爱的看着张扬，这姑娘长得依稀有小月的影子。看着她就想起小月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在国外学习的时候，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当时还问她是不是两人吵架了？她回答的也是吞吞吐吐，后来干脆没有消息了。

    “不用谢的，阿姨，这些都是我分内的工作，应该的······”张扬被杨慧珍看得挺不好意思。有些羞涩的回答着。

    “小张啊，你看你这两天为我忙前忙后的，真的辛苦你了，但是我住这里心里不踏实啊。我几年没见着我儿子了。我们乡里的房子已经没了，这次来城里也没打算走了，要在这里常驻下去的。要是没找到儿子，我······”说着说着，杨阿姨眼睛有些泛红。

    “阿姨，您别急，其实······其实我今天正准备跟您说您儿子的事呢······”说到这里，张扬又有点犹豫。

    “小张啊，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没事，你说，我都能承受得住，我不怪你的，你快告诉我，我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杨慧珍已经从张扬躲闪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是遭遇了不测。

    “阿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您先听哪个？”

    “姑娘啊，你就说吧，无论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是我儿子的消息，我都想知道，你说，阿姨有心理准备的。”杨慧珍急切的恳求道。

    呀，这杨阿姨也不选一个，让我先告诉她哪个好呢？先说好的还是先说坏的呢？算了，先说坏的吧，反正要打击就打击完，等她挺过去了，再告诉她好的。嗯，就这么定了。

    “阿姨，坏消息是您的儿子确实出了意外，他被车撞了······”

    “什么？被车······”听到这里，杨慧珍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两晃。两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在病床上。

    “阿姨，您别急，好消息是您儿子还活着······”

    “哦，还活着，好，只要他还活着就好。他现在在哪？是不是残疾了？”

    “他没有残疾，就在我家里······”

    “没残疾就好，什么？在你家里？是不是你们撞到的？他现在是不是赖在你家不走，想讹你钱啊？这小兔崽看我去了不收拾他。正路不走，现在开始走歪门邪道了······”

    “不是的，阿姨，他没有讹我们，虽然没有残疾，但是他现在是植物人······”

    “植物人是个啥？”

    “就是······就是······身体很正常，一直睡不醒。”张扬犹豫了一会，考虑了一个最能让杨慧珍接受的解释方式。

    “一直睡不醒？这个懒虫，小张姑娘啊，你马上带我去，看我把他打起来。”杨慧珍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身提自己的行李包。

    “······”张扬已经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她解释。

    一切手续办完，等到张扬下班。两人打的回张扬家，趁着在路上的一段时间。张扬跟杨慧珍讲述了整个事情经过。也详细科普了一下植物人的概念。

    当杨慧珍理解了植物人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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