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迅速垮下来，几乎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衰老腐朽……脸上都飘荡着层死气……

    “韩相公，你多半猜到了，陛下在金殿上痛斥百官辜负皇恩，驳回了三跪求情。很快你韩相公就要身首异处了……没有别的，咱们也算是斗了这么多年，我给你送壶践行酒。”

    王宁安也不管韩琦如何，径直取出酒杯，给韩琦倒了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

    “这……这是玉露琼浆？真好闻啊！”

    韩琦眼神迷离道。

    王宁安突然笑，“什么玉露琼浆，就是在街边买的烧酒，来尝尝吧！”

    “啊？我，我尝尝！”

    韩琦还不相信，把酒杯把抢过来，喝了口，酒水在嘴里滚动，有些冲，还有点酸味……的确不是玉露琼浆，可为什么这么好喝啊！

    比起辈子喝过的所有美酒，还要好万倍！

    “哎……”韩琦吧嗒嘴唇，回味无穷，“王相公，还有吗？”

    “有，不光有酒，还有菜呢！”

    王宁安又给韩琦倒了杯，然后把几个小菜拿了出来，猪头肉，白斩鸡，拌黄瓜，蚕豆，韩琦夹起块猪头肉，细细咀嚼。

    “以前老夫只吃猪的里脊，选300斤的肥猪，吃之前用木棒猛击背部几十下，趁着猪还没有死，取出里脊做菜，最是鲜嫩味美，不过今天的猪头肉也不错。”

    王宁安哼了声，“狗屁鲜嫩，那是打肿了充血，要是想吃，我让人打你80棍子，从你后背上割下来条，如何？”

    韩琦气得直摇头，“焚琴煮鹤，焚琴煮鹤！王相公，你太不雅了！”骂过之后，韩琦又突然自嘲笑，“忠言逆耳，其实想想，你说的也不错……老夫回头想想，真有些不认识今天的自己了……怎么样，王相公，想不想听听老夫的临终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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