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陶两个坏蛋只给作价10贯。亩水田20贯,他们只给作价1贯。
程浚都气疯了,他红赤着眼睛,急赤白脸质问:“你们这是强盗!老夫要告你们!”
吕陶这小子蔫坏,他呲着牙笑,“程老爷子,你可以不用我们作价,只管拿出去卖,你看市面上能不能比我们出的价更高?”
程之勋还很兴奋呢,心说能拿出去卖,肯定比这个贵!
哪知道,他爹都气得翻白眼了。
这时候拿出去,谁敢要啊!
试问现在谁还敢得罪王宁安,那不是找死吗!
“对了,程老爷子,我再提醒你件事,令郎程之才带着大队人马,冲击青城山,他犯得可是谋逆的大罪。你们家的财产,算是罪产,如果朝廷愿意,随时能全数充公,不过王相公法外开恩,不愿意大开杀戒,你们可不要辜负了王相公的番好意,非要弄得鱼死破,那时候大家伙的面子都不好看!”
程浚被逼得简直抓狂!
他实在是没有半点选择,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拿钱”!
……
陈慥和吕陶从早到晚,折腾了个白天,从程家收回了32万贯的财物……当然了,这是在折价之后,如果按照市价,哪怕是急着出售,也能值200万贯。
但是没法子,谁让他们触了霉头,不往死里整,简直对不起老天爷!
就这个结果,王宁安还不满意呢!
“你们啊,还是年轻,当年铜价危机的时候,五六百万贯的债务,就把汝南王府,大相国寺都被逼得破产了。开封府的御街,多少地产都是那时候拿下来的,太弱,太弱了!”王宁安摇着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拿了这么多田产,房产,铺面,还有金银器,能立刻派上用场吗?要不要折算成铜子,贴现率是多少?全都没算清楚,就稀里糊涂送上来了,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两个小子都傻眼了,他们自以为够心黑手狠了,哪知道和眼前这位比起来,他们简直纯洁如绵羊,善良如小白兔!
吕陶仗着胆子道:“王相公,属下和程家签了份约书,他们还欠1万贯,这笔钱月息2分,如果逾期,每天1分,您看看!”
王宁安接过来,扫了眼,有些嫌弃,显然,又是要少了,月息二分,也就是说,每个月才3万6千贯,程家别的本事没有,赚钱的能力还是不差的,光是这么点钱,未必能把他们逼得山穷水尽。
到底是年轻,要好好调教才行!
“罢了,你们通知下去,谁要敢和程家做生意,就去查他们的账目,不要放过……我就不信,榨不光程家的油水!”
两个小子总算是大开眼界,带着无限的崇拜,下去办事了。今天的经历,可以说影响了这俩小子生,等到日后,吕陶成为帝国有名的酷吏,多少人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都是拜王宁安所赐!
……
屋子里恢复安静,从屏风后面转出个人,正是程夫人,王宁安的岳母。
“您老请坐。”
王宁安请岳母坐下,而后垂首道:“非是小婿心狠手辣,实在是交子案子牵动了整个朝局,我要是现在不出手,把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日后就会有人下狠手,到时候程家的九族都保不住,请岳母大人明鉴。”
程氏能教出几个天才儿女,绝对是了不起的女人,她略微思索,也就明白了。
“这就是他们的劫,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能不损失人口最好,如果实在是不行,就尽量保全程家的香火吧……”程氏想了想,又说道:“你娘几次给我写信,劝我出川,现在娘又怀孕了,老身要去照顾她,弗儿也有身孕,子瞻忙于公务,我这个当奶奶的,理应过去照顾……二郎,你给我安排出川的事情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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