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张衮望着空落落的大殿,简直要气死了!
保住命,就什么都有了!
老道情愿拿这条老命,换回其他的东西!
瞧瞧啊,三清神像拿去铸钱了,所有法器都给没收了,就连大殿地上的铜砖都给挖走了。要知道,当初为了建这座三清殿,熔铸了多少铜钱?简直难以计算,耗时30年,等到铸成之后,金光灿灿,迎着朝霞,释放五彩光芒,宛如仙境临凡,无数信众,痴迷不已。
这回好了,整个大殿的铜都被搬走了,什么都没了!
“邵庸!贫道真恨,当日没让他们拿床子弩,射死老道!”张衮气急败坏,“我怎么听了你的鬼话,我掐死你!”
邵大神棍吓得转身就跑,口气从青城山顶下来,他琢磨了下,别地方也去不了,只怕蜀的江卿世家,都恨死王宁安了。恨屋及屋,他这个伪王宁安好友,还是别到处乱逛,免得让人打死都不知道谁干的。
他找到了看守青城山的士兵,要了匹马,让两个人护送他,直接去见王宁安,反正也解释不清了,就只能条道跑到黑了……王宁安啊,你可千万撑住啊!
邵庸刚进城,就发现了让他吐血的幕。
原来在查了三清宫之后,老百姓还是意犹未尽,许多人被矛头对准了那16家商行,他们凭什么无缘无故就倒了,买卖做得那么大,赚了那么多钱,怎么就被掏空了,为什么经营不下去了?
大家伙带着疑问,找到了王宁安。
王宁安当然没有隐瞒,他把陶三禄叫来,又把历年的账目搬出来,让大家起看。
“陶老头,这上面明明写,你只有商行的3成股份,另外七成呢?”
“对啊,都给了谁?”
“快说!”
陶三禄被吓得胆裂魂飞,哪怕面对着王宁安,最多死了之,可是面对这些百姓,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乡亲们,我不敢欺瞒,我们家的股份里面,有两成是程家的,还有五成,都是陆家的,他们可是蜀有名的江卿世家,往上数六七代人,全都是做官的,没有他们照拂,小老儿的生意没法做啊!”
“陆家!程家!”
这些工匠代表致看向了王宁安。
“王相公,您看怎么办?”
“是啊,王相公,您能不能给我们做主?”
王宁安笑,“本官当然会给大家做主,可我们做事,必须有理有据,不能变成活土匪……他们两家占了七成股份,就让他们把股份如数吐出来,折成现金,充当商行准备金……有了这些钱,交子的币值也就稳定了,其余的15家商行,也体照办。”
王宁安道:“我已经给他们下了命令,要求即日起,立刻将股本吐出来,还请乡亲们能配合二!”
“请王相公放心,我们这就去把陆家和程家围了,他们不给钱,烧了他们的王窝!”
……
程家内宅,几十号人聚集。
程之才的老爹程浚,还有兄弟程之勋等等,塞了屋子。
程浚手里拿的正是王宁安送来的公,让他立刻退还两成股份,折合市价,共计50万贯!
看到这个,程浚气得抓狂。
他们程家拿的是干股,就是那种只分红,不管是的股份,他们也没有投资,凭什么让他们出钱?
再说了,陶三禄的绸缎行,折价最多120万贯,两成股份也不过24万贯,王宁安张口要50万贯,他是怎么测算出来的?
还有没有规矩和王法!
“简直岂有此理!先是打了咱们的人,之才还生死未卜,现在又来要钱,他们想赶尽杀绝吗?”
程浚悲愤质问,其他人面面相觑,乌云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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