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怎么扯起的笑容带了牵强,始终说不上好看。
阮琳琅惯来最忌讳人家提起她的身份,庶出,因为庶出就该低人一等么?
雅安公主的话仿佛在提醒她,她只是一个庶女,即便是南庆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女,也没有资格令皇上给她恩典,让她在梅园摆宴赏梅。
阮琳琅的感受与雅安公主何干,自己要送上门来给她羞辱,她又何必菩萨心肠,去宽容一个想算计自己的女人?
“阮小姐何以见得本宫在同你说笑?”雅安公主眸光带着审视,似乎在研究阮琳琅的智商,或是阮琳琅长了天眼?把自己看得太高?她的身份尊贵,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到她面前说笑。
“阮小姐若无其他事,那便回去吧,本宫有些乏了,想早些歇着了。”不待阮琳琅再多说点什么,雅安公主率先下了逐客令。
外头的天大亮,还不到歇息的时辰,而且整日在屋里头,怎么可能乏了累了?
雅安公主的想法就是不累不困,见着你就累了困了,反正就是不想同你多废话。
阮琳琅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不要太聪明,揣测得出雅安公主话中的意思,只换来自己更多的难堪。
这里是驿馆,不是阮府,这里是东院,雅安公主的地盘,她心有不满,身份也不及雅安公主,自然不敢耍横。
放在广袖大袍底下的手握得紧紧的,阮琳琅艰难的把自己的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面上还要对雅安公主端着笑意,“既然公主乏了,那琳琅先行告退,下次再来拜访。”
她端行了一个礼,看到雅安公主赶苍蝇似的手一挥,阮琳琅便转身,端出来的笑在转身的那一刻被收回,闭着的嘴巴里牙齿几乎要让她咬断。
今日在雅安公主这里受到的羞辱她不会忘记,说什么厌恶阮明心,不过是一个斗不过阮明心的废物公主,等什么时候雅安公主失了势,那时就等着看自己如何向她讨回今日的债吧。
提脚,阮琳琅大步的往外头走,走至一半又停下了脚步。有一点雅安公主没有说错,这驿馆当中,也不是只有一个雅安公主,西院还有一个睿太子,或许她可以试一试。
看来这如意算盘得重新打了。
心里有了打算,阮琳琅收回离开的脚步,转身往西院的方向而去。
阮琳琅走后不久,外头又跑进来一个婢子,急匆匆跑到雅安公主面前,将手中刚收到的消息给她。
雅安公主略显不耐烦的将信封拆开,待看完了信中的内容,她姣好的容颜瞬间变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忍着怒意把手上的信纸撕碎丢在地上。
雅安公主的情绪她身旁的丫鬟能够感受得到,连回答的声音都带上几分颤颤巍巍。
“听闻听闻六王爷半个月前便启程,只怕是这几日便到了。”说完,丫鬟的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看雅安公主的神色。
雅安公主的手抓着自己的袖子,六王爷因何而来她心里清楚得很,说什么来给她撑场子,她不至于没有自知之明,静王府与六王爷交集不深,六王爷半年多以前还在西瀚为了阮明心,公然置皇上的脸面与不顾,更不提她屡次刁难阮明心。
“都给我滚下去!”她冲着堂中的丫鬟们低吼道。
本以为在南庆对付一个阮明心不是什么难事,她却一次两次在阮明心手上讨不得好,怕只怕六王爷到了,举步维艰的人就是自己了。
阮宅内,没有了好事的人上门刁难撒泼,阮明心倒成了南庆最清闲的人,让云裳给她搜刮来的话本子都让她看了个遍,百灵早已放弃了劝说她多翻阅些古籍诗画的想法。
一进门,百灵便看到自家小姐,今日没有再拿着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瞧看,她眼睛一亮,看到阮明心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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