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山海发动兵变软禁皇太后和皇上的事情之后,巩宁城的戒备也分外森严,尽管后来两省联合宣布自治,但因着皇太后皇上依然居于总督府,朱山海进驻城内,其部掌控着西门,以至于巩宁城内的情况分外复杂,守备自然也格外严。
自兵变之后,原本极为繁华的巩宁城逐渐冷清下来,虽然取消了戒严但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往回巡逻的警察和官兵,城内商贾渐渐绝迹,居民也是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不到天黑,城里就分外冷清,城门也就早早落锁关闭。
零点一过,城内的煤气路灯尽皆熄灭,整个城市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凌晨三点,西门——‘轨同’门出现了一队黑影,在用手电筒发射了信号之后,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落了下来,随即,两扇沉重的城门也缓缓打开。
一队队黑影在低低的喝声中快速冲向城门,始料未及的是,大队人马才通过城门前行不远,就听的一声尖利的啸声冲天而起,随即在夜空中爆开,这是一颗极为常见的花炮冲天炮,不过在寂静的夜晚却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很快,接连又是几颗冲天炮在夜空中炸响,城内四处顿时响起了警报声,随即是急促的军号声,熄灭的煤气路灯又再次亮起。
刚刚登上西门城门谯楼的朱山海看到这一幕,丝毫也不觉意外,只是沉声下令,“迅速抢占小西门和南门,进行强攻!”
随着命令的下达,两颗红色的信号弹徐徐划过夜空。
按察使司衙署,被军号声惊醒,匆匆披衣起身的左宗棠出的房间正好看到徐徐划空而过的红色信号弹,不用问他也清楚,朱山海动手了!
他早就料到以朱山海勇于铤而走险的性子和不甘人下的秉性,必然会发难攻占巩宁,以达到彻底掌控巩宁城,将皇太后和皇上牢牢控制在手中的目的,因此,他早就做好了周密的部署。
待他回房更衣赶到签押房,已隐隐听到城内传来凌乱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李云麟脚步匆匆的进来,躬身道:“禀部堂,最早的警讯是从西门传来的.......。”
话未落音,负责署衙警卫的营官樊大兴快步进来敬礼道:“督标中营集结完毕,请部堂下令。”
左宗棠沉声道:“速速赶往东门,务必保证东门的安全并肃清东郊。”
“末将遵命。”
待的樊大兴转身离开,李云麟才迟疑着道:“部堂大人打算拱手让出巩宁城?”
“不让不行啊——。”左宗棠轻叹道,语气里满是不舍和不甘,李云麟满心不解,“军区近在咫尺,巩宁危急,汤司令必然来救,最多只须坚守半个时辰......。”
“朱山海敢于将巩宁城作为战场,本部堂不敢。”左宗棠沉声道:“况且,拱手让出巩宁城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这是有意纵容朱山海坐大?李云麟心里一沉,连忙道:“那皇太后和皇上......?”
左宗棠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一同撤离。”
对于朱山海而言,慈安皇太后和光绪皇帝自然是货可居,因此,总督府也就成了首要目标,随着两颗红黄色信号弹升起,本就驻扎在城内的警卫队便直插总督府,战斗率先在总督府周边打响。
听到高墙外传来的密集的枪声,总督府里乱成了一团,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的慈安皇太后倒是镇静的多,下令处决了几个惊慌失措的太监宫女镇住了局面之后,她沉声下令,“高元德,将皇帝接过来,其他人各安其职,不得妄动!”
“禀皇太后,禁卫军都统佟为盛在外求见。”
“宣!”
佟为盛大步进来,见礼后沉声道:“禀皇太后,朱山海率部入城作乱,正与督标营在外激战......。”
又是朱山海作乱!慈安心头不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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