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见的竟是以肃顺为首的几位军机,不由的暗自诧异,又出什么事了?一般除了叫起儿,鲜少有同时宣召几位军机大臣的。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肃顺看了他一眼,满脸关切的道:“从天津一路过来没遭什么罪罢?”
“多谢挂怀。还好。”奕语气淡然的道。
“今日有军务要议,太后怕是要迟些才会见醇王。”肃顺说完略微颌首径直进了大门,掉在最后的新晋军机沈桂芬在经过之时却是低声道:“昨晚北洋水师内讧,疑是恭王篡权,醇王须的谨慎些。”
听的这话,奕不由的一呆,若是恭王篡夺了北洋水师兵权,他就不只是办砸了差事那么简单,难怪太后让他跪在外面半天也不叫进,这次怕是祸事大了,一转念,他又觉的这或许是个机会。
东暖阁里,慈安一脸阴郁的歪在炕上望着藻顶出神,北洋水师大营内讧,鄂安泰被驱逐出大营,乍一听闻这事她是又惊又怒,之前才与易国城相互妥协,让北洋水师严守中立,这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最后底线,不成想奕一到天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事铁定是出自奕的策划或是唆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元奇是否掺和她却是难以判断,只是一个奕不足为惧,但若是元奇在背后为奕撑腰,这事就不是一般的棘手!
这事不能再退让!再要退让,接下来奕和易知足就该打八旗新军的主意了!一旦丧失了兵权,不论是她这个太后还是以后亲政的皇帝,都将成为傀儡!
必须摆出最强硬的姿态,哪怕是为此开战也在所不惜,虽说元奇在军事、金融、经济、工业等方面都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易国城一直以来都是尽量避免与朝廷开战,完全可以试探一下!
“皇太后,几位军机大臣到了。”
“让他们进来。”慈安说着挪身下炕,叫几位军机大臣前来,就是为商议出兵天津的事情,这不是小事,她必须统一意见。
肃顺等一众军机大臣鱼贯而入,叩请圣安之后各自有序的在珠帘前跪下,慈安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北洋水师大营哗变,署理北洋水师军务之总兵鄂安泰被驱逐出营,朝廷当如何处置?”
一众军机都知道这事棘手无比,不敢轻易开口,不过,皇太后问话却是不能不答,肃顺刻意等候了片刻,见的没人吭声,这才开口道:“回皇太后,目前事态并不明朗,水师大营哗变,是以总兵福恒为首,举兵讨伐,天津局势必然糜烂,甚至有可能波及京师。
微臣窃以为,水师大营哗变,皆因总兵鄂安泰威望不足以服众,眼下奕增病危,朝廷可否新委任一德高望重之海军提督前往平定乱军?”
他虽未明说,但人人都清楚他指的是载钊,慈安蹙了下眉头,真要委任载钊为北洋海军提督,岂非是正遂了元奇的意?
“回皇太后。”沈桂芬接着道:“微臣窃以为,此事不宜姑息,必须以雷霆手段平息,否则后患无穷,再则,此事也不宜拖延,时间拖的越长越复杂棘手,微臣恳请皇太后即刻下旨,着令直隶总督会同火器营前往讨伐!”
“皇太后慎思。”文祥连忙道:“战端一起,局势必然更为复杂,甚至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彻底失去掌控!”
“回皇太后。”宝沉声道:“天津局势复杂,须的快刀斩乱麻,微臣窃以为,为委以常保为海军提督,前往平息乱军!”
“不可以常保为海军提督!”沈桂芬沉声道:“水师大营哗变,元奇未必会介入,但若以常保为提督,等若是给元奇介入提供借口!”
“水师哗变,已无中立之可能!”宝沉声道:“这是朝廷彻底掌控水师的良机!同时也是剥夺恭王兵权的良机!”
“正因为如此,朝廷必须遣一钦差,而且仅靠直隶和火器营的兵力未必能迅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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