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给左宗棠和冯仁轩安排的园子就在镇南王府附近,冯仁轩只是眯了一觉,晚饭后就借口观赏夜景独自出了园子前往镇南王府拜见,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如果说左宗棠可以在朝廷和元奇之间左右逢源,他则只能在元奇这颗树上吊死,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这些年朝廷对他没少拉拢游说,他却是半点异心都不敢有,因为他很清楚,西北军他拉不走,而且西北军也不是朝廷能养得起的,况且这些年下来,他也算是瞧清楚了,易知足并没有造反自立之心,再说了,朝廷能给的,易知足都能给,朝廷不能给的,易知足也能给,他犯不着背主。
不过,西北距离上海太远,他在西北领军时间也太长,而且西北军算不得易知足的嫡系,纵使易知足对他信任有加,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西北军在元奇是仅次于海军的存在,归属他直接指挥的就有八万之众,免不了有风言风语,朝廷也有可能挑拨离间,这次接到电报他就迅速赶来上海,一点不敢耽搁,即刻成行,怕的就是易知足多心。
晚上前来拜见,这不仅只是态度问题,他也知道,易知足需要全面的了解西北的各方面情况,虽说西北早就已经开通了有线电报,但很多事情不是电报或信函能说的清楚的,很多话也不是能在电报或信函中能说的。
易知足似乎也早预料到冯仁轩晚上会来拜见,晚饭后就一直呆在长乐书屋,听闻禀报,便径直吩咐道:“请他进来。”
走进书房,冯仁轩态度恭谨的微微鞠躬道:“校长——。”他喜欢称呼易知足校长,这个称呼不仅能够拉近相互间的关系,也是因为军中唯有十分亲近的军官才能如此称呼,他是一直到领兵前往西北之时,易知足才让他改口的,这实际上意味着对他的信任。
“季容无须拘礼,坐。”易知足满面笑容的伸手让座,随即和煦的道:“一晃有十多年没回家了罢,这次难得回来,也该抽空回家看看双亲,给你几个月假,今年在家过年,开春后再回西北。”
意味有电报往来,家中情况冯仁轩都很清楚,不过,一晃十多年,也确实是想家了,他连忙欠身道:“谢校长体恤。”
“是我有愧于你们。”易知足缓声道:“待的西北铁路开通,西北官兵三年给予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六年一换防。”
六年一换防?冯仁轩没敢多想,连忙道:“些个制度一公布,西北官兵必然是欢欣不已,远在西北,有仗打还好说,一旦清闲下来不少官兵都想家,军营里最受欢迎的就是邮递员。”
易知足含笑道:“听说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可带回来了?”
听的这话,冯仁轩有些不自在,低声道:“还请校长见谅,学生在西北所娶的女子乃是安集延伯克之女.......。”
这事冯仁轩虽然没有禀报,但易知足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他也完全没当回事,当即便轻笑道:“别说只是娶一个伯克之女,季容就是娶一个汗国的公主,也是无碍,西北军官兵但凡是愿意在西北成亲的,都要给予鼓励,这有利于民族融合,也利于稳定西北,季容身为西北军统帅,也算是以身作则。”
西北军高级将领迎娶西北部落贵族女子,这事要放在朝廷,绝对是犯忌讳的事,尤其是西北军长年驻守西北,更是大忌,冯仁轩没有主动禀报这事,就是出于这个担心,担心易知足不允。
但他万万没想到,易知足居然对此毫不在乎,而且还是持鼓励的态度,他悬着的一颗心登时就放了下来,欣喜的道:“因为战事耽搁,西北军官兵有不少大龄官兵没有成亲,这些年西北移民不少,但适婚女子并不多,若是允许与西北各族女子成婚,西北军上下必然积极响应。”
“这事既是我的疏忽,也是你这个西北军统帅的失职。”易知足缓声道:“这事应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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