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不依不饶!
巴托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挣扎着跪下,易知足却不想给他机会,挥手道:“带下去!”
听的这话,巴托连忙挣扎着高声喊道:“属下知错,但军门不能不教而诛,属下等新入伍,并不知晓南洋海军之军规军纪,不知者不罪。”
这小子倒也不蠢,这理由确实也说的过去,易知足沉吟了一下,才吩咐道:“带回来!”
被押了回来,巴托连忙乖巧的跪下道:“属下触犯军规,甘愿受罚。”
“二十军棍,三年不得擢拔。”易知足冷声道,随即一扫队列,沉声道:“方才求情者出列,绕校场跑二十圈!所有人站两个时辰军姿!”
尼玛,这是要整死人啊,这日头下站两个时辰的军姿!所有人脸色都一片苍白,一个个在心里暗自诅咒着惹是生非的巴托。
次日上午,法兰西、美利坚两国联合舰队装载一千五百新兵离开天津外洋,易知足没与舰队同行,乘坐“飞燕”号超过舰队,先行南下。
“飞燕”号甲板上,第一次乘船出海的奕增处处都感觉新鲜,瞥了一眼被远远的甩在身后舰队,他一脸的兴奋,逮着一个水手象好奇宝宝一般问东问西,李旺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道:“奕增,军门有请。”
易知足特意将奕增留在船上就是想打听一下情况,对于奕增他略有些了解,是个心直口快,心无城府的,虽然肃顺更为熟悉,不过,肃顺在宗室觉罗子弟中威信颇高,要留在舰队坐镇。
奕增进的船舱,见易知足叼着一支雪茄斜依在舷窗口,有些拘谨的道:“军门——。”
“没有外人,不必拘束。”易知足笑着丢过去一支雪茄,道:“我这船速度快,也更容易晕船,你体质最好,应该适应得了。”
晕船?奕增一楞,道:“属下可没晕过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易知足笑了笑,道:“瞧昨日光景,似乎有很多宗室觉罗子弟是被逼的?”
“可不是。”奕增道:“军功爵位固然爱人,却也要命享受才行,南洋海军不比八旗绿营,也不是沿海水师能比的,动辄出海远航,况且西洋战舰火炮密集,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一众宗室觉罗子弟在京师养尊处优惯了,可没几个愿意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来博取军功。”说着,他长叹了一声,道:“入关两百年,甭说是宗室勋贵子弟,就是八旗子弟也早被消磨的没了血性,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是真真一点不假。”
易知足含笑道:“不是还有一部分是争抢着加入海军的?”
奕增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咱们宗室世爵,除了*其他爵位皆是每世降一等承袭。即便是亲王,降起来也很快,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不入八分镇国公,四代下来,就会跌到镇国公。
二百年下来,不少宗室都沦为没有爵位的闲散宗室,别看京师黄带子满街走,其实大多数都是没有爵位的闲散宗室,挂个四品衔,不死不活的吊着,外人看着光鲜,天潢贵胄、皇族宗亲,实则有苦自个知,那些个无职的,一年不过数十,一百来两银子,也就够勉强活着罢了。
海军虽然风险不小,但如今元奇团练不是归入海军名下了,对于元奇团练的战力,京师百姓或许不知,一众宗室勋贵,朝中大员却是颇为清楚的,加上军门又是极力主张对外扩张,投身海军博取战功,无疑是一条捷径,尤其难得的是机会,象西北的战事,咱们就是想参与,朝廷也不会给予机会。”
京师消费是高,但一年一百多两银子也足够保存体面了,毕竟除了银子还俸米,易知足没驳斥,却是问道:“黄带子满街走,京师究竟有多少黄带子红带子?听说有数万之众?”
“那都是以讹传讹。”奕增说着点燃雪茄,缓缓抽了一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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