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再则,婆落洲如今并无西洋之国觊觎,何来交恶和再起战端之说?婆落洲目前虽远,但日后乘船不过七八日航程,也算不得遥远!”
道光这一番话说出来,暖阁五位军机大臣哪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意?祁寯藻连忙道:“皇上圣明,如今吕宋为西班牙所占,葛罗巴为荷兰占据,英吉利又占据缅甸、淡马锡,若是婆落洲再被西洋强国占据,南洋将尽落西洋之手!大清占据婆落洲,便能尽数牵制南洋一众西洋强国。”
赛尚阿、何汝霖两位新晋的军机大臣自然不甘落后,连忙出声附和,见这情形,穆章阿深知无力回天,只能退而求其次,“皇上,婆落洲远离大陆,即便纳入我大清版图,亦不可大举移民开发,以免为南洋会党所乘。”
道光要的只是开疆拓土的功绩,开发婆落洲,他还真没想过,大举移民婆落洲,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如今朝廷捉襟见肘,即便是有那份心思,也没那份能力。
当即,他就将话头一转,“海军学院之事,诸卿是何看法?”
道光话一落音,穆章阿便开口道:“皇上,建立海军学院目的在于培养水师中低级武官,朝廷外海和内河水师不过十万之众,即便尽数转为海军,所需中低级武官亦不过数千之众,何至于建立两所海军学院,一年招收六千子弟?
再则,海军学院所习尽皆西洋之学,有悖于科举,每年招生数额过大,恐动摇科举取士之国本!”
“每届科考,童生秀才数以十万计,区区一年六千人何至于动摇科举取士之国本?”潘世恩不急不缓的说道:“朝廷不缺科举人才,缺的是精擅西学的人才,况且海军学院乃是面对大清全境招生,十八行省,五将军辖区,二办事大臣辖区,平摊下来,一省不过二百余人,岂会动摇科举取士?
再则,朝廷筹建海军,意在加强海防,保卫海疆,若是不能自力更生自行建造战舰和新式枪炮,岂非永远落后西洋海军?如此,筹建海军又有何意义?
微臣赞成大量快速培养西学人才,尽快发展提高自身军工实力,唯有如此,大清才有足够的实力立于不败之地!况且,婆落洲也不容久拖不决,须的尽快加强南洋水师之实力。”
见他拿婆落洲说事,穆章阿心里一沉,索性直言不讳的道:“造船厂、军工厂皆非朝廷产业,元奇这是借海军学院之名为元奇自个培养人才!”
“皇上。”祁寯藻不紧不慢的道:“海军学院本就是元奇出资筹办,元奇有点子私心,也是情理中事。”
身为理藩院尚书的赛尚阿和左副都御史何汝霖都是新晋的军机大臣,向来面圣都是寥寥数语便结束,哪里会想到会如此扯皮,一见三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都是暗暗叫苦,下次可的将膝盖上的棉套加厚实些,否则这般长跪,膝盖可受不了。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潘世恩顺着话头道:“元奇纵有私心,所培育之西学人才,亦是我大清之人才!”
见穆章阿还要开口,道光抢在前面开口道:“元奇二千万借贷可已倒账?”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身为户部尚书的祁寯藻一转念便明白过来,道光这是有意提点元奇的功劳和忠心以堵穆章阿的口,当即连忙躬身道:“回皇上,二千万借贷已如数划拨到户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道光缓声道:“元奇作为大清第一商团,岂能不逐利?又岂能没有一点私心?不过,元奇频频为朝廷分忧,忠心可鉴,朝野共知,筹办海军学院,既利朝廷又利元奇,何必妄加干涉?”
广州,虎门镇。
“飞燕”号飞剪船缓缓的停靠上码头,早在码头上恭候的一众轮值官兵都目不转瞬的盯着,这种船身廋长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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