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易知足道:“你的主要任务是待英夷舰队离开吴淞口前往江宁后,率领义勇夺回吴淞炮台和宝山县城,然后修筑工事,上海一战,折损不能太大。”
肖明亮连忙敬礼道:“学生领命。”
天黑之后,陈化成才赶到大营,一见易知足,他便径直道:“英军今天在探测航道,估计明日一早,涨潮之时就会发动攻击。”略微一顿,他才沉声道:“打到什么程度才能撤离?”
“撤离?”易知足摇了摇头,道:“不撤离!”
“不撤离?”陈化成一楞,随即一脸不满的道:“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知足就忍心让他们白白送死?”
见他一头一脸的汗,易知足笑了笑,道:“陈军门先别动怒,坐下再说。”说着,顺手将自己的大蒲扇递了过去,这才缓声道:“军门该不会认为吴淞炮台和宝山的守军会死战不退吧?”
听的这话,陈化成半晌无语,英夷肆虐东南以来,一触即溃就例子比比皆是,死战不退的,也不是没有,但却是凤毛麟角,轻叹了口气,他才道:“日后还用得着他们,再一个,若是他们知道真相。”
“好。”易知足道:“英夷登陆,从侧面包抄之时,下令撤退。”顿了顿,他才道:“明日一战,军门就别去了。”
“老夫不去,军心不稳。”陈化成毫不迟疑的道:“明日一战,还是要打出点模样来,否则会让英夷起疑。”
见他执意要去,易知足也不好多劝,当即叮嘱道:“一旦两翼崩溃,军门不可恋战,大局为重。”
送走陈化成,易知足随即也离开大营赶往城南咸瓜街,前去拜访商船会馆馆主王桐春。咸瓜街,王宅,东跨院里,郁泰峰、沈晚香、王仁伯等几位大沙船主坐在院子里纳凉,有一句无一句的闲侃。
几位沙船主都身家不菲,值此兵荒马乱之际,一个个心里都有些恐慌,只盼着早早离开上海避避风头,却被易知足派人通知在王家等候,心里难免有几分不安。
就在几人等的焦急之时,王桐春打着灯笼陪着易知足缓步走进了院子,进的院子,见的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易知足含笑拱手道:“让诸位久候了。”
一听这话,几人连忙站起身就要见礼,易知足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都进屋罢。”
进屋落座,易知足扫了几人一眼,才道:“诸位想不想保住上海?”
听的这话,几人都是一呆,想不想保住上海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要筹措银子也不能只找他们几个不是?略微沉吟,王桐春才开口道:“还请大人明言,力所能及之事,咱们必不推诿。”
“我要船。”易知足也不兜圈子,径直道:“要大量的船。”
郁泰峰试探着道:“火攻?”
易知足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吴淞炮台陷落是必然的,东沟口的防线更不足为峙守,咱们能依靠的就是苏州河口的防线,但是靠二千义勇,无法阻挡英军舰队,要想守住上海县城,至少需要五六百艘船作为火船,配合苏州河口防线。”
五六百艘船!几人不由的面面相觑,半晌,王桐春才道:“大人,咱们可凑不出那么多船。”
易知足笑了笑,道:“本官已经快马传令奉贤知县,征用江面上所有大小船只。”
啊!几人登时失口出声,惊的说不出话来,听闻英军舰队出现在吴淞口,上海江面的船只大多都是沿江而上,以免被战火波及,他们几家的船只也都是如此,估计今天还没抵达奉贤,如果这是真的,他们的船只都逃不掉。
见的几人神情,易知足缓声道:“诸位放心,沙船造价不低,在下也不忍付之一炬,收集船只火攻,重在威慑,英军已经抢劫过上海一次,对于上海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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