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
奴才窃以为,自和珅以后,凡担任以上之职务者,皆应按任职长短进行追缴,过世者,由其子孙赔付,赔付不出者,家产籍没入官,在职官员一律依照溺职罪革职,奴才亦曾任管库大臣,难辞其咎,恳祈皇上削去郡王爵位,以正视听。”
说着,他双手摘下自己头上的凉帽摆放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奴才恳祈皇上恩准。”
道光微微有些动容,半晌才长叹了一声,才道:“事隔多年,官非一任,尽数追查,恐人心慌乱,如今却是乱不得。”
“皇上,八百八十余万库银,不如此,实难以追缴。”载铨说着叩首道:“如今多事之秋,处处皆需银子,奴才恳祈皇上三思,不如此严惩,一众官员必然心存观望或是侥幸。”
八百八十万两库银,道光哪有不追缴之理?当略微沉吟便沉声道:“将自嘉庆五年以来的历任管库大臣、查库王大臣、查库御史、银库司员等各职名开单呈览,按月罚赔数额也须早日核记上奏。”
“奴才遵旨。”载铨连忙躬身道,抬起身,他接着道:“奴才思虑,即便如此,怕是仍然难以如数追回亏空库银,再三斟酌,窃以为,除向以上官员追缴罚赔之外,还应追缴库丁书吏侵蚀库银,并从重治处,积极退赔者,许以从轻发落。
另则,眼下朝廷各处急需用银,奴才恳祈将库支各款,减平发放,先济国用。所有王、贝勒、贝子、公、满汉大臣、文武职员、世职官员每季应领俸银养廉,并一切由户部库银领项,以及兵饷,皆减平发放。”
再则,没收各省榷关、海关‘库吏规费’等陋规银以弥补库亏。清查历年积欠,敦促地方各省完纳欠银,提解部库。”
听他说如此全面,道光颇为满意,很显然,载铨是很费了番心思的,略微沉吟,他才道:“细细拟份条陈上来。”
“奴才遵旨。”载铨心里一喜,连忙躬身应道,这个案子他办的妥当,削掉的郡王爵位不消一两年就能赏回来,但其他官员可就难说了,连他这个只担任过一年管库大臣的郡王都削了爵位,多次担任管库大臣,并且主管户部银库的穆章阿能逃脱革职的命运?不信扳不倒他穆章阿!
江宁,两江总督府,易知足暂居独院。
正值六月,素有‘火炉’之称的江宁又闷又热仿佛一个大蒸笼似的,虽然已是夕阳西下,却依然酷热,书房里,易知足一身短纱褂,正端坐书写一份折子,这次河南大水,正是为修建铁路造势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其实在佛广州铁路通车之时,他就将《铁路兴国十八条》做过详细的阐述,但当时觉的还不完善,再一个也觉的机会不好,是以没上折子,这次机会难得,他想一举造出声势,打动道光。
“少爷。”李旺在门口禀报道:“部堂大人和魏先生来了。”
听的林则徐和魏源一道前来,易知足连忙搁下笔,道:“快,拿长衫来。”
待他穿上长衫出的书房,林则徐、魏源两人已经进了院子,他连忙快步迎上前,拱手笑道:“部堂和魏先生这个时辰来,可是叫了席面,犒劳在下?”
“咱们可是来蹭酒席的。”魏源笑呵呵的道:“你个元奇大掌柜,难不成还好意思让咱们掏腰包?”
易知足一笑,“在两日多有叨扰先生,理当在下设宴答谢。”说着,他便吩咐李旺,“去叫桌上好席面,清淡些的。”
“是,少爷。”李旺指挥人将桌椅搬到院子里,奉上茶水后,便将院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
林则徐是听魏源提及易知足在准备上书修建铁路,特意过来的,落座后便含笑道:“英夷侵犯东南,户部银库亏空大案,黄河决堤,运河断航,事情都凑一块了,确实是难得的奏请修建铁路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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