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朝廷实授上海道,不仅管着苏州、松江、太仓二府一州,还兼管江海关。”易知足斟酌着道:“元奇入两江,就以这二府一州为跳板,一俟国债之事落幕,元奇就大张旗鼓的进驻这二府一州。”
听的这话,孔建安、解修元两人都是喜不自禁,连忙起身齐齐拱手道:“恭喜大人。”
“你们可别叫大人。”易知足摆了摆手,道:“再说了,区区一个道员,也及不上元奇大掌柜的身份。”
将两人打发走,易知足赶回易府给两老请安,陪着吃了顿晚饭,为防老爷子激动,实授上海道的事情他没敢说,只到临出府时,才告诉了送他出来的大兄易知书,这虚衔三品与实授四品道员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听的这消息,易知书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自小就一直不着调不靠谱的三弟,如今居然成了实实在在的朝廷四品大员,而他这个自小被家里看好的长子,却是毫无作为,两兄弟间的差距已经犹如鸿沟一般。
出了易府,易知足没回磊园,而是去了伍家花园,船在伍家后园码头靠岸,已是晚上九点,才一上岸,伍长青就带着几个小厮打着灯笼快步迎了上来,笑道:“听闻知足兄回来了,就估摸着会连夜来见老爷子,还真被料中了。”说着,他夸张的提起灯笼照了照,道:“可有见着皇上?可得了彩头?”
“那自然是见着了。”易知足笑道:“彩头嘛,见着皇上,自然也不能少了彩头,否则这趟京师不是跑的太亏。”
听的这话,伍长青连忙挥手屛退随行的小厮,这才低声道:“江海关监督?”
“上海道。”
“实授上海道?”伍长青又是羡慕又觉诧异,不解的道:“怎会实授上海道?”
听的他这话的语气,易知足笑道:“老爷子走眼了?”
“还真是走眼了。”伍长青道:“阿爷估计最多也就是实授江海关监督。”
“走罢,去见老爷子。”
两人一路走,伍长青一路好奇的问道:“知足兄得见天颜,皇上长的啥模样?”
“一个老头子。”易知足道:“很瘦。”
“哪有这么说皇上的。”伍长青道:“能用点心吗?”
“我这完全是实话实说。”
两人一路说笑着进了延辉楼,进的房间,见伍秉鉴坐在烛台下悠然的喝着茶,易知足连忙快步上前,躬身一揖,道:“晚辈见过平湖公。”
见他依然执礼恭谨,伍秉鉴微微颌首,和煦的道:“知足别闹那些个虚礼,坐。”俟其落座,他接着问道:“京师一行,可有收获?”
“算是得偿所愿。”易知足说着将进京后的情况,尤其是觐见道光时的情况详细述说了一遍。
伍秉鉴听完之后,仿佛是有些走神,半晌才开口道:“你将见王中堂的情形详细说说。”
易知足本就记性好,而且那晚与王鼎的谈话,他回去后也仔细的琢磨过,当下便毫无疏漏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略微沉吟,伍秉鉴就开口道:“此事知足怎么看,又有何打算?”
一路从天津出海,在海上无所事事,易知足就一直在琢磨,当即便道:“实授上海道,无非是想将晚辈调离广州,如此,晚辈对元奇的掌控就将大为削弱,再则,英军攻占过上海一次,援兵抵达之后,江浙依然是英军攻击的重点,晚辈也曾指出,江宁很可能会是英军攻击的重点目标。
上海道本身就有节制地方绿营之权,晚辈赴上海就任,为了防止上海或是所管辖的苏、松二府之地被英军攻占,必然会携带一部元奇团练去上海协助当地绿营防守。
如此一来,元奇团练则一分为二,实力大减,再有,若是英军攻击上海或是江宁,在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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