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虽然磨刀洋这一战动静不小,但毕竟远离海岸,沿海百姓只知道爆发了战事,究竟谁输谁赢,怕是没人清楚,只需将参战的水师控制好就行。
缓缓点了点头,他才道:“这事须的禀报部堂大人,这里收降事宜,知足就别理会了,先回虎门,禀报部堂大人。”
“部堂大人那里,我去禀报,不过,这里还的劳烦军门演出戏。”易知足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场战斗动静不小,怕是澳门都会被惊动,为了封锁消息,混淆视听,咱们的演出戏,让水师船队在前面逃,英夷和花旗战舰以及西洋帆船队在后面追,从澳门的视线范围内掠过,然后,所有船只都停泊在九龙,任何人不得离船上岸。
调集物质和兵员,我至少需要一天多时间,如果部堂大人没有异议,明天黄昏之前,物质和兵员都能抵达九龙,后日一早,舰队就可开拔。”
一天多时间就能调齐出征的物质和兵员?关天培不由的暗自佩服,这可是五六千人远征,说走就能走,就冲这点,就不知道比绿营强了多少。
回到“吉星”号,易知足交代了一番受降的注意事项主要是安全方面的,然后又特意叮嘱,要优待俘虏,随后才换乘了一艘飞剪船赶回虎门。
虎门寨,水师提督署,林则徐没有如平常一般忙公务,而是悠闲的与幕僚梁廷枏在下棋,不过,梁廷枏很快就发现对方是一个臭棋篓子,而且还心不在焉,他当然清楚对方的心思不在棋上面,而是牵挂水师的战果,无心公务,所以才找他来下棋,当下也只好使尽浑身解数,既不让对方察觉,又不让对方输棋,这可比赢棋难多了。
一局终了,梁廷枏收拾好起子,借着起身冲茶的机会看了看怀表,见的指针已经指到十二,他心里也有些担心,磨刀洋距离虎门并不远,按说,此时应该有战报传来,难道打的不顺手?就在他心里暗自疑惑时,一个亲卫快步跑到门口,躬身道:“禀部堂大人,元奇大掌柜易知足来了。”
听的这话,林则徐心里一沉,按正常规矩,若是大捷,必定是报捷在先,通报在后,没有战船报捷,随同水师出征的易知足却单身前来,难道败了?他强自按捺住心里的慌乱,用平稳的语气道:“让他进来。”
易知足快步进屋,见的林则徐坐在棋盘边,不由的一笑,连忙躬身见礼,见他开笑,林则徐一颗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矜持的道:“知足怎的独自回来了?”
“关军门他们还有要事处理,在下先行赶回。”易知足说着看了梁廷枏一眼,含笑点了点头。
“章冉也不是外人,知足也熟识。”林则徐拈着长须道:“别卖关子,直说无妨。”
对于梁廷枏,易知足确实了解,也不担心他会走漏消息,当即便道:“水师完胜,英夷粤海舰队全军覆灭,片帆不曾逃脱,缴获英军大小战舰十余艘,俘虏英军千余人。”
磨刀洋一战,林则徐可谓是孤注一掷,调集了所有能够调集的战船,自水师出海,他心里就一直绷的紧紧的,此时听闻如此战果,整个人顿时都松懈了下来,梁廷枏识趣的道:“如此大胜,广东水师从未有过,恭喜部堂大人。”
林则徐很想效仿一下当年的谢安,但终究是做不到,当即笑道:“好!这一年来郁结在胸中的这口恶气,今日总算是出出来了!”
听的这话,易知足不由的暗笑,自从广州禁烟以来,义律反复无常,屡屡以武力威胁,动辄封锁海口,林则徐心中这口恶气想来憋的也挺难受,今日一举全歼英夷粤海舰队,确实是扬眉吐气。
心情平复下来,林则徐才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这一战,水师打的很顽强,英夷不甘束手就擒,垂死挣扎。”易知足缓声道:“伤亡很大,在下离开之前,伤亡还未统计出来,粗粗估计,战船严重破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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