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他不耐烦地推给段子生:“众卿家,你们的意思朕听明白了。这里是大理寺,一切还是听从段爱卿的吧。”
闻听此言,那些朝臣立即改变策略,转求段子生。
段子生蒙了。他本下决心要判相爷死刑,见此情形,他有些动摇了。他也不明白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永安王一心帮夏文萱,便给段子生指了条明路:“段大人,看在这么多官员以及本王求情的份上,你就网开一面吧。我父皇也点头同意了。”
他是这意思吗?真是自作主张。皇帝脸色明显一沉,干咳了一声,瞪了他的皇儿永安王一眼。
这一眼,瞪得永安王怵然心惊。他父皇还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严厉的眼色。
段子生可为难了,他只得求助皇帝身旁的刘鑫。
刘鑫跟随皇帝多年,自然将他的心思揣测得无比通透。皇帝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出意思。此情此景,皇帝并没有松口的意思。分明是要相爷的命。于是,他暗对段子生比划了下杀无赦的手势。
段子生心领神会,拿起惊堂木,大力一拍,用着威严十足的语调高声说:“相爷犯下滔天大罪,残害太子,法理难容,理应处斩。谁再开口求情,一并处罚。”
众多朝臣皆是面露惊慌之色,不敢再多言。
相爷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来,一脸惊恐万状混合着悲怆的神色。方才,见文武百官前来替他说情,他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希望。若是皇帝有所顾忌,百官的求情发挥作用,那么他还是有一丝活命的希望。
只要段子生松口,改了判决,那他就会没事了。因为,皇帝推诿给了段子生,一切由段子生说了算。他还佩服起来他女儿夏文萱有先见之明,求段子生才是明智选择。
不过,让他向皇帝低头,他不怎么别扭,让他向段子生低头嘛?这个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谁知道,段子生竟然不顾百官的求情,仍是态度强硬地要判决他死刑,还不准百官再替他求情。
扫了一圈公堂上的人,相爷认定除了段子生外,能救他的只有楚天阔了。想起之前他女儿夏文萱的暗示,让他求求楚天阔,楚天阔会放他一马的。
求生的念头支配着相爷,万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听从了他女儿夏文萱的建议,转而求楚天阔。
嗯,相爷回想起过去那些事,一直是他处心积虑害楚天阔,而楚天阔一味退让,并没有采取手段报复过他。不然的话,以楚天阔高深莫测的武功,要杀他的话,易如反掌。
而且,在楚天阔确认为太子后,楚天阔并没有向皇帝告状,揭露自己陷害他的事。由此可见,他若向楚天阔求饶,楚天阔极有可能放过他。
相爷打定了主意,准备将求饶的对象由皇帝变更为楚天阔。
令众人包括相爷没有想到的事,相爷还没开口,楚天阔竟主动开口替相爷求说情了。
诚然,他父皇的话,楚天阔是听到了。他本有心替相爷说情,只是不知该向他父皇还是段子生开口。经过他父皇这么一明示,他便向段子生开口了。
他点到为止:“段大人,念在夏文萱破案有功的份上,不如考虑下她的建议。”
夏文萱听见楚天阔这句话,像寒冬腊月里几口开水进了肚,顿觉得周身热呼呼的。他履行承诺,开口帮她爹求情了。她止住了哭泣,一双期盼又带着渴求的眼神,呆呆望着楚天阔。
她将希望都压在楚天阔身上,有楚天阔出面,她爹定能保住一命。
楚天阔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一出口,传入众人耳中。声音是很好听,可是这话本身的内容怎么那么奇怪?谁人不明他的话中之意。他这不是委婉地再替相爷求情嘛。
可以说,堂上的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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