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后从御花园返回天凤殿后,立马写了封密函,飞鸽传书给相爷。
密函中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告知相爷,皇上已经知道了楚天阔的太子身份。为了防止皇上与楚天阔相认,下旨特赦楚天阔,让相爷做好应对之策。
相府里,相爷收到皇后的飞鸽传书,连忙召集了朝中一些权力较大的重臣,也就是那些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大臣,聚在相府,共同商议对策。
那些大臣们皆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边倒。眼下相爷仍是权势滔天,都仰着相爷的鼻息过活。他们平日里与相爷走得近,难免有把柄落在相爷手中,再加上相爷许以他们诸多好处。迫于相爷的威逼加利诱,他们只得与相爷同流合污,表示站在相爷这边。
当天夜里,皇帝呆在皇宫中的天龙殿里批阅奏折。在他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眉头紧锁,耐着性子,一本一本翻阅,整整两个时辰了。他捏了捏鼻梁,揉了揉眉心,将朱笔丢在御案上,靠在龙椅靠背上伸了个腰。
片刻后,他提起朱笔,又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巨大的香炉里,燃烧着浓郁的沉香,已经快焚烧殆尽。烛台下燃烧的蜡烛,融化的点点蜡泪,顺着宽大的烛台缓缓流下,形成一道别致的小瀑布。
深夜的皇宫,笼罩这一层寥落神秘的气息,冷冽的清风从宫门吹进,增添了一份宁静与孤寂。
外面的天空,笼罩着一层幽幽的黑纱,几点星辰淅淅沥沥的散落。梧桐的叶子落了大半,残余枝叶也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御案桌上烛火,仍旧卖力地闪着光亮,照着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当值的太监总管刘鑫打了个呵欠,吸了吸鼻子,裹紧了厚厚的外套坐直了腰。
当班的小太监靠着御案桌子腿,不动声色地打起了盹。
眼见外头的月亮,渐渐西沉。时间随着月亮西沉而逝,整个天龙殿也跟着寂静暗淡下去。
可是,御案前的皇帝,还一点休息的意思都没有。
刘鑫皱着眉头,抓过一个果子,砸向打盹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被砸中,猛地醒过身来,瞌睡虫跑了。他吓得手足无措连忙爬了起来。
刘鑫狠狠瞪了那小太监一眼,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眼神,那动作,似乎在说,‘当心点,惊扰了皇上,你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虽然皇帝好说话,对待宫女太监等下人们也是和和气气。但是,当班的也要自觉不是?哪能在当班时候偷懒,玩忽职守?
那小太监刚入宫没多久,对一切还很陌生,被刘鑫的动作,吓得面如死灰。他向皇帝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皇帝一副专心致志的神情,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奏折上,丝毫没有留意到底下的动静。
小太监不由得抚了下心口,长长吁了口气。
往日里,皇帝就特别忙,几乎是每日都到深夜才歇息。不过,皇帝今日似乎更忙了。因为,前几日他和永安王出宫打猎,好多国事压着没处理,好多奏折没有批阅。
他一回宫就急着处理这些事。这几日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不得不熬夜通宵达旦批阅。不过,对于勤政爱民的皇帝来说,熬夜这种事,那不是习以为常了吗?他哪天不是操劳到深夜?
人人都以为当皇帝多好呢,就连皇后也不例外。谁又能知道,要想国泰民安c百姓安居乐业,皇帝简直累成狗。
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玩命的操劳吧。可是,皇帝就是这么勤恳,兢兢业业地做着皇帝分内之事。他一贯原则是当天的事,当天完成。
早些年,皇帝还年轻,身强力壮。这几年,上了年纪,皇帝日渐衰老,身子也是越来越不好了,他却不吭声,一直硬扛着。因为,他若是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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