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悄悄传音对话。
“那群鬼魅般的人物,便是鬼族?”
“正是,却强于地下所见”
梁丘子返回玄明岛之后,获悉飞卢海生变,很是诧异一番,却还是略作交代,并留下人手看家,他本人则是率领两位弟子与众多高手匆匆赶到地明岛。也就是说,覃元尚未参与战阵,直至今日此时,才算是见到了鬼族的真容。而甘水子对于鬼族的神秘与可怕,早有领教,再次面对,依然心有余悸。
“我着实想不出,那小子怎能杀了二十多位鬼族的高手呢”
“二师兄,我也想不出,而鬼族大举来犯,绝非无缘无故”
“哼,惹下如此大祸,便是玉神殿都被他惊动,真是该死
“师尊说了,过往不究”
“倒也未必,师尊有所顾虑罢了”
“那便是玉神殿的祭司”
“嘘,且拭目以待,若能劝退鬼族,便是侥幸”
便于此时,双方各自有人越众而出。
飞卢海一方,除了七位地仙修为的岛主之外,另有一位中年人,是个满头金发的中年壮汉,浑身上下散发着飞仙高人的威势。
鬼族一方,是两位老者,皆相貌苍老,形容枯槁,许是阴气太重,竟看不出真实的修为。其中一位银须银发的老者,抬眼冷冷扫过四方,嘶哑出声:“无咎杀我族人,十恶不赦。为了将其绳之以法,我鬼族不得不上门讨还公道。此前与诸位约定一月为限,如今时限已至。请问,那小贼人在何处?”
飞卢海的七位地仙高手,没人应声。或者说,也没人敢应声。
而金发汉子却往前两步,昂首道:“鬼赤巫老,听我一言”
“你是”
“我乃玉神殿的道崖”
“哦,原来是道崖祭司,那又怎样,莫非你玉神殿包庇贼人不成?”
“我玉神殿统辖四方,公道为怀,尚不至于偏袒徇私,更何况那只是一个胡作非为的人仙小辈。不过”
金发汉子,自称道崖,竟是来自玉神殿的祭司,言谈举止中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他话语一顿,扬声又道:“至今尚未找到无咎的下落,故而也无从交出那个小子。诸位不妨退去,来日计较不迟”
“大仇未报,你让我返回雪域?”
鬼赤的嗓门不大,嘶哑的话语声却颇为尖利,便仿如芒刺一般,直扎神魂深处。飞卢海一方的地仙尚可忍耐,而众多的人仙则是心神震颤,慌忙运功抵御。而他话声未落,又问:“我若不肯退去,又将如何?”
道崖面带不悦,哼道:“哼,你鬼族报仇也就罢了,却残杀凡俗无辜,扰乱飞卢海,将玉神殿置于何地?”
鬼赤的神情阴鸷如旧,冷冷道:“哦,且不说我雪域鬼族,不受玉神殿管辖。我惨死了二十多位巫师,只能强吞苦果了?”
“这个”
道崖似乎无言以对,扭头看向身后。飞卢海一方的人群中,有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犹自拈着胡须微微含笑。他与对方眼光示意,转而摆手道:“我答应你三年之内,找到那个无咎,而在此之前,你鬼赤务必带人离开飞卢海。如若不然,我玉神殿便将北上雪域而登门拜访!”
“呵呵,我雪域鬼族,并不想得罪飞卢海,更不敢得罪玉神殿,不过”
鬼赤的笑声刺耳,而话语中寒意更浓:“谁敢阻我报仇,便是生死大敌。哪怕是玉神尊者c左右神殿使与十二祭司一起现身,我鬼族也无所畏惧!”
他缓缓舒展双袖,瘦骨嶙峋的手中,竟是抓出两根白森森的人骨,旋即往前一指:“诸位出尔反尔,唯有神通说话——”
与之瞬间,晴朗的天穹下,顿然阴风呼号,乌云漫卷,凌厉的杀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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