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处可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神魂一阵恍惚。
唉,幻境而已,竟然如此的凶险。小小的三绝阵,难不成真的要了我的命?
无咎抬眼望去,只觉得万里黄沙尽成赤焰,氤氲的热浪蒸腾不休,便仿佛滚滚的红尘似幻似真,竟无从摆脱而又不堪回首。他不由心神一荡,默默念叨起来。
我以为,红尘已远,玉山可摧,却不想,万丈崩塌,碎念成沙。
我以为,水滴石穿,情义无价,却不想,覆水难收,孑然天涯。
倘若再来一回,又将怎样?
是:挽长弓,射天狼,踏破星河;还是:醉当歌,揽日月,笑淡了寂寞?
何妨九剑当空舞,一练彩虹出千古!
酒来,当放怀痛饮
“师兄啊——”
无咎正自恍惚难抑,突然喊声传来。
只见数十丈外的沙丘下,冒出一个干瘦黝黑的人影,摇摇晃晃招手:“我乘风而去,蓦然落地,怕不有百余里,死里逃生啊”
阿三,满头满脸的沙土,颇为狼狈,却又惊又喜,劫后余生的样子。
无咎摇了摇头,突然想喝酒。仿佛没有劲烈的疯狂,难以压抑难耐的炙热火烧。而赤日炎炎,漫天黄沙,又何来的美酒,只有一个讨嫌的家伙愈来愈近。
“乘风百里?没摔死你!”
无咎吐出一口闷气,喘息中犹自带着火烧火燎的焦灼。他拍了拍滚烫的屁股站起身来,暗暗盘算对策。再待在原地,变成烤肉了。当务之急,还是赶路要紧。
而阿三刚刚跑了过来,沙丘下又冒出来两道人影,分别是冯田与阿述,也同样的狼狈不堪。
“大师兄,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又问谁?”
无咎很是暴躁,回呛一句,以手加额,眯缝起了双眼。即便如此,头顶那火红的骄阳依然光芒刺目。
阿三擦着汗水,只得扭过头去:“冯师兄,且指教一二”
冯田与阿述走到不远处停下,气喘吁吁道:“且以绝地求后生,不妨静观其变!”
他的为人很有主见,说的阿述与阿三连连点头称是。
“嘿,还真的有人想变烤肉!”
“怎讲?”
无咎转过身来,揉着刺疼的双眼,面带揶揄的笑容,又抬手冲天一指:“那火热的日头,才是罪恶根本。与其被它烤焦,不如一路寻去。也算是求仁得仁,置于死地而后生。这位仁兄,以为然否?而坐以待毙,恕不奉陪!”他话语颠倒,又寓意莫名,却不予多说,迈开疲惫的双脚继续赶路。
冯田愕然无语,若有所思。少顷,他看向不
(本章未完,请翻页)知所措的阿述与阿三,稍加迟疑,一同随后追去。
茫茫的沙海,全无方向,唯独一轮高悬的灼日,指引着最终的路径。或生c或死,就在前方。
不过,当一行四人刚刚翻过沙丘,天地景色骤变。荒漠没了,日头没了,窒息的炙热没了,呈现在眼前的乃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丛林。古木参天,藤蔓遍地。似乎还有鸟语花香,随着阵阵微风送来清爽
与此同时,扶余殿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殿前方的空地上,依然光芒笼罩。而阵法内的情形,却一目了然。只是入阵的弟子,仅剩下了四人。已被淘汰的六人,站在阿普c汤甲两位师兄的身旁,皆低头丧气,面带懊悔。而阿胜长老则是神色欣慰,扬声道:“两位师叔请看,此番共有四位弟子闯入第三关,不负我辛苦栽培”
泰信伸手扶着红胡子,点了点头:“搁在往年,闯至三关者,十不存一,今日着实出乎所料!”
“嗯,阿胜的功劳不浅!”
冯宗随声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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