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蜷缩在地,又似有愤怒,口中依然出阵阵嘶鸣而暴躁不安。
“祭拜礼成,滚”
叫作蛟奴的男子收拾了黑蛟之后,粗着嗓门吼了一声,转身消失不见,只有洞开的殿门“咣当”紧闭。
戊名长老再也不敢耽搁,匆匆忙忙挥手示意。在场的众人纷纷抢下石阶,唯恐落后而招惹祸端。
无咎也只得随众后退,又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那头黑蛟依然在悲鸣,像是一种呼唤
转瞬之间,众人聚集到了来时的山谷之中。
戊名长老催促各家离去,却又带着两位管事弟子拦住了元天门一行。
阿威与阿雅祭出云舟,刚要动身,不得不停下来,与六位弟子就地听候吩咐。
戊名径自走到无咎的面前,上下打量,面带狐疑,厉声问道:“你一小辈,尚无修为,缘何与黑蛟亲近,莫非另有企图?”
这位长老,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两眼看天,此时终于吊着眼角低头凝视,狠辣的眼神仿佛要掘地三尺而令人无处躲藏。
白月与毕豹两位管事弟子跟在左右,随声附和。
“黑蛟不仅是圣殿的守护神兽,还是宗主的坐骑”
“哼,倘若蛟奴前辈当场追究,你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事关非小,说清楚才好”
“长老问话,如实作答。如若不然,你与元天门必遭严惩”
无咎尚自有些心绪不定,好像还未从方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来,而转眼间遭到质问,很是措手不及。他看着咄咄逼人的戊名长老与两位管事弟子,后退了一步:“此话怎讲,我”
他好像是有苦难言,却又无从分说。如同那头黑蛟,除了遭受雷击,而被迫接受囚禁的命运,再也无从抗争。
许是怕元天门受到殃及,阿威与阿雅递了个眼神,适时拱手分说:“禀报长老与两位师兄,无咎乃自幼炼体,迥异于常人”
戊名长老的两眼又翻上天去,下巴一甩:“此人出身于蛟族不成?”
阿威硬着头皮答道:“啊长老法眼如炬!他貌似人族,实则妖族,或人蛟杂种,也未可知”
“若真如此,他与黑蛟亲近倒也自然。宗门前辈询问起来,本人亦有说辞。且罢,返回玄武谷!”
戊名长老,自以为弄清了原委,对上对下有了交待,随即带着两位弟子踏剑而去。
阿威松了口气,冲着阿雅送上一个讨好而又得意的笑容,转过身来却是脸色一沉:“无咎,再敢招惹谁非,我不会帮你,也不会饶了你,哼!”他抬手一指,云舟闪动,一片白云缓缓离地浮起。
无咎却是两肩一耸,根本不领情。
胡说八道,谁是杂种?我非妖,而是人。一个无愧于天地,正儿八经的人!
元天门的众人踏上云舟,奔着玄武谷飞去。
冯田c阿金c阿离c阿述与阿三,围坐在两位前辈的身旁,又时不时回头看向某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而某人的心思,却留在了那座圣殿。或者是说,他放不下那头黑蛟。至于他为何与黑蛟亲近,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无咎曾经得到了过一篇万兽诀,又懂得万灵山的驱灵炼魂之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他曾经在古剑山的苍龙谷,带走了一头黑蛟,起名“小黑”,并与精血祭炼而加以收服。也就是说,他虽然再造,而黑蛟的精魂印记尚存,虽然极为微弱,常人或难知晓,而那头守护圣殿的黑蛟却是能够明锐的察觉。于是黑蛟将他当作同类,便也有了亲昵的举动。
而见到那头黑蛟,便想到了小黑,触景生情之下,难免让人感同身受。
纵有天赋神通又如何,叱咤风云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锁住身躯,任由鞭挞,接受驱使的命运?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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