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衣冠禽兽是什么?”
语声方落,那条精光雪亮的方便铲已自满带风声,朝卓长卿拦腰一扫。
卓长卿既惊且怒,微一倾身,那条方便铲,便已堪堪从身侧扫了过去。
树后的那两个红裳少女“扑哧”掩口一笑,又将螓首缩回树后,卓长卿心念转处,知道
这鲁莽的头陀必定是受了这些狡黠的红裳少女的愚弄,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向自己动手。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这僧人的鲁莽:“若换了别人岂不要被这一铲打得拆首。”
长袖再拂,身形猛转,乘着这方便铲去势已将竭,嗖地往树后掠了过去。
哪知道魁伟的僧人虽鲁莽,武功却绝高,手腕一挫,竟硬生生将这条方便铲带了回来,
寒光一溜,又自挡在卓长卿身前。
卓长卿虽不愿和这多事的头陀多作纠缠,惹些没来由的是非,但于此刻却仍不禁控制不
住自己的怒气,大喝一声,道:“哪见你这僧人怎么如此鲁莽,连话都不问清楚,就胡乱—
—”那魁伟的憎人暴喝一声,截断了他的话,横时一带,左手一抄,yīn阳把式一合,将那条
重量几达百斤的方便铲,挥动得犹如草芥铲头,铜环连声响动间,已又击出数招。
刹那之间,风声满林,寒光挥动间,树梢的枝叶纷纷坠落,但被卓长卿的掌风一激,又
远远飞了出去,生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卓长卿长衫飘飘,潇洒而曼妙地将这盖天压下的铲影轻易地化解开去,目光却不时扫向
树后,生怕那三个红裳少女乘隙逸走。
但那株巨树周围竞儿达三人合抱,树后面的红裳少女究竟走了没有,卓长卿根本无法看
到,他缓缓移动身形,想往树后移去,只是那僧挥舞出的铲影,却犹如一堵光墙,挡住树身
前面。
数十招一过,卓长卿已自看出这僧人所施的招式,不但功力极深,而且是嫡传的少林心
法降龙罗汉铲。
这种沉重的外门兵刃,配合着这种外家登峰造极的武功,一经施展,威力可说霸道已
极。这种刚猛的武功,正有如一个刚强的汉子,宁折而毋曲,卓长卿知道除非自己以绝顶的
内家动力,将这鲁莽僧人震伤,否则只有守而不攻,除此之外,你着想以招式来破解,却不
是容易的事。
他虽然气恼这僧人的鲁莽多事,却也不愿将个素无怨仇的人伤在自己掌下,又拆了十数
个照面,他心里越加急躁,招式的施展问,也不觉加了几分力道,只将那条重达百斤的如意
方便铲,有时一招尚未施展开,就被震得飞了开去。
但是僧人大吼一声,腕时伸缩间,却又立刻将这空隙填满,只见他宽大的袈裟,都缩到
时上,露出一双虬筋纠结的铁臂来。显见他的外家功力,已是登峰造极。
又是数招拆过,卓长卿长袖一拂,身形突然溜开,远远退到七尺开外,那魁伟的僧人愕
了一愕,铲身一横,方待追击,却见卓长卿轩眉一笑,用一根手指指着他笑道:“我知道你
是谁了,你可是嵩山少林、达摩院首座上人空澄大师的弟子?”
那僧人果自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洒家的师承?”
卓长卿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那僧人又为之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卓长卿目光一转,道:“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
怎敢和我动手?”
那僧人目光一呆,威光尽敛,暗中忖道:“是呀,这厮年纪虽轻,武功却高,说不定有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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