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云谦,深深地一福。
满厅群豪,不禁俱都相顾动容,只有那黄衫少年,却仍端坐在椅上,手里已展开那幅绢
画,眼睛盯在画中那绝色丽人身上,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两个红裳少女一起转过身来,一面娇笑道:“这么几样薄礼,算不了什么,云老爷子
千万别客气,我们姐妹来给老人家拜寿,却根本役带什么,只有再敬您老人家一杯寿酒
了。”袅娜走到筵前,已有一个长衫健汉,递来两只酒杯,寿翁云谦亦大步赶未,大笑道:
“好、好,两位姑娘既然如此说,老夫就先受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红裳少女在杯中浅浅啜了一口,又自娇笑道:“今天云老爷子做寿,天下武林好
汉,知道的想必都赶来了,我姐妹两个借花献佛,也敬各位一杯。”
群豪此刻大半已被她们神采所夺,自然全部举起杯来。
这两个红裳少女浅浅一笑,秋波一转,突然笑容顿敛,四只明如秋水的明眸,却一起盯
在那端坐未动、手里拿着画卷的黄衫少年岑粲身上。
鬼影儿乔迁抢上三步,附在这两个红裳少女身侧轻轻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两个少女柳眉
突然一轩,瞬又娇笑道:“想不到我们姐妹来得这么巧,还赶得上看到这么一位少年英雄,
这么说来,我们姐妹更要敬一杯了。”
立在右角的少女,突然右手一扬,“铮”的一声,将手中的青瓷杯弹了出去。
群豪便见这只酒杯,像是陀螺似的,旋转不息地直飞到那黄衫少年的面前,突然划了个
半弧绕过展在他面前的画卷,忽然击向他面颊上,势道虽急,杯中的酒,却未溢出半点。
群豪不禁失声喝起采来,哪知那黄衫少年却仍然动也不动,生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似的。
只见那带着风声的酒杯,已堪堪击在他面颊上,他竟微一侧面,张口一吹一吸,那青瓷
酒杯竟像箭也似地直飞了回来。
而那杯中的酒,却如一条银线般,投入了他张开的嘴里。
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力,当然使得群豪再次脱口喝起采来。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亦玉容骤变,右面的那少女纤手一招,将酒杯接在手里,却见那黄
衫少年已长笑而起,朗声笑道:“好酒,好酒。”
一面又笑道:“戈戈一画,阁下既然不肯割爱,小可只有原物奉回了。”
这薄薄一张绢画,此刻却像势挟千钩,那两个红裳少女,远远即已觉出风声凛然,她俩
人武功虽不弱,却不敢伸手去接。
此刻笔下写虽慢,当时却是炔如闪电,眨眼之间,这幅被那黄衫少年以绝顶内家真力挥
出的绢画,便已挟着风声飞到红裳少女的眼前。
横江金索楚占龙须发皆张,大喝了一声,正待挥掌,哪知那两个红裳少女突然咯咯一声
轻笑,柳腰一拧,竟像是两只彩凤,比翼飞到这幅绢画上。
这幅画去势仍急,笔直地飞向厅外,那两个少女红裳飘飘,竟也随着这幅画飞向厅外。
黄衫少年拗掌大笑道:“敬我一杯酒,还君一片云,云送仙子去,风吹仙子裙。”
朗吟声中,身形暴长,已自掠出厅外。
满厅群豪眼见这种奇景,耳闻这种朗吟,目光转向厅外,却见那一片“彩云”去势虽然
缓了下来,却未下落,微微转了方向,真的生像是一片彩云似的,在院中盘旋而舞。
院中停立着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此刻竟都娇笑一声,一起放下手中的拜盒,轻拧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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