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下,找出柯宇留下的东西。
大舅和柯宇各存了一个箱子在不同的银行,存放人信息就在这别墅内。我相片里的数字组合是俞氏走私贩dú证据的箱号和密码。俞秀相片里的那串数字组合是卧底名单的箱号和密码。虽然妈妈的信上没说如此安排的用意,我却隐约猜到这是大舅和柯宇之间的jiāo易。
或许,当年的事并不如我了解的这么简单。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刚坐到椅子上,敲门声响起。我没理会,他自然是开门而入。见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的声音再次温柔,“生气了?”
说话间,他把水杯放桌上,把消炎yào送到我嘴边。
我有些抗拒。总觉得这yào吃了胃里头不太舒服,可这么热的天,不吃消炎yào,遭罪的是自已。
囫囵吞下几片yào,又喝了几口温水,在他坐到我身旁时,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生气说不上。谁没点脾气不是?哥忍了我那么久,我还不知趣;如今流点血,受两句重话也是我咎由自取。”
“看你说的。”他揉着我脑袋,无奈道,“哥只是气你的不信任。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不是说好了敞开来一起合作吗?哥一开始就坦诚相待,你怎么能抛下哥自已冒险呢 ?若你被其他人捉着了,你这倔xìng子得吃多少亏啊?那两年像犯人一样被井黎关着,你不憋屈?你还想被他关着?以前他有时间去迷惑你,现在他都要订婚了,你觉得等他结婚之后,还会对你那般有耐心?指不定把你丢局子里严刑拷打了。”
“嗯,他以前说过,有的是法子让我听话。”我怅然若失道:“从小到大患得患失,也骄纵任xìng,谁也信不过。我不知道自已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要面临怎样地选择。”看着他,我诚恳问道:“哥,你与我透个底行不?想要那些东西的,到底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
俞秀靠着梳妆台,掰着手指细数。先且不提我所知道的井家和俞家,就连江家也参与其中;甚至于因为苏江两家的退婚升级,我手上的东西成了老一辈暗中相争的关键所在。
不出我所料,王逸辰母子不知和谁狼狈为jiān,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
我突然明白了俞谦那嘲讽一眼代表了什么我那点不成气候的小小算计,把自已拉进了一个死局。
“他们不确定你能找到东西,自然不会派出警力保护你。那两年井黎把你关起来,一是为了给我下套,再是为了套住你。谁都知道你从小到大敏感易怒,谁也信不过,与其任你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不如让你死心塌地相信他。”
俞秀道完井黎利用始末,转而给我分析目前的危险局势,“这次你孤身回老家,已经引起他们注意,尤其是苏江两家对你虎视眈眈。苏家或许会因为苏采盈的关系不会伤害你,江家却不会轻易放过你。一旦你找到什么,或许有什么消息流出去,你可曾想过,我这儿,根本就护不住你。”
言下之意,我得老老实实听话,更别藏私。
我沉默不语 ,俞秀也安静下来不再多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种不堪重负的情绪从心底慢慢升起。从一开始就围绕在身边的茫然无措逐渐放大,似要将我拖进一望无底的深渊。
安静的空间里,我似乎能听到汗液溢出体表的声音,我甚至能感受到一滴汗从额头滑过脸颊,猛然砸向大腿的力度。
心跳有点儿快,思绪莫名的沉。下意识搓手,手心的痛感将我从混沌中拉出几分意识。
我不觉得自已会这么轻易崩溃,更不认为没心没肺的自已能被这些唬人的话给吓着。可是,心底的那份压抑和恐慌从何而来?
摇了摇头,我起身沉沉一个吐气,“哥,我累了,我想睡了。”
他叹气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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