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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博远去世的消息传到网络上去,无需媒体报道,都有一窝蜂的人自发讨论。有人感到可惜,这么牛气哄哄值得长期嗑瓜子讨论的事就这么完结了;有人感到难过,认为舆.论如qiāng,将他逼死,学术界掀起一阵批判浪潮;也有人拍拍屁股,围观其他热点趣事。原本还坐在法院门前坐等开庭或者打算去初遇bar围堵顾念念的正义群众们见卫博远以命抵命,也放下执着,纷纷散去。过两天,卫博远这个名字就被新的炒作,新的丑闻,新的恶搞取代,淡出人们视线。
一切好像和往日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大家来说,地球照样转动,太阳照样升起,上班后歇息,周而复始,能有什么不同。
失去父亲和儿子的又不是他们!顾念念狠狠地想。
每个人都会历经生离死别,安慰自己,时间会冲淡一切,却鲜少有人一晚上失去两个至亲,这样的事情对从小到大几乎用顺风顺雨来形容的顾念念童鞋而言,简直是致命一击,仿佛天塌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带微笑,感激生活简直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这样,意味着她太会伪装,把满腹仇恨都藏着掖着,总有天会憋出心理毛病,成为一名反.社会份子。
所以,她越是冷落秦深,越是排斥秦深,秦深越能苦中作乐他是她释放仇恨的渠道,而恨的对立面是爱,她越恨他意味着她越爱他,而且只能选择他。
她对薄晔煜产生这么浓郁的情感,秦深还不干呢。
长青公墓,临时停车场。
车内,莫程lún对他这个观点表示质疑。
卫博远丧礼的所有事情,顾念念都亲力亲为,办得风光又体面,在殡仪馆接待来宾,情绪稳定,礼仪周到,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却唯独在看到秦深的时候失了仪态,那种有骨子里透出的抗拒和仇怨,莫程lún记忆犹新。
“老大,我觉得她不仅仅是在怨你,她看到你的时候,表情真的很痛苦,恨不得你立刻消失,或者她立刻消失。”莫程lún不知死活地表达自己看法,弘扬严谨踏实的求学精神。
关于这点,秦深也察觉到了。
他在顾念念瞠大的瞳孔里找到恐惧这个词。
大多数情况,我们总是对陌生人太客气,却不知不觉中对身边的人太严苛,尤其是对伴侣。顾念念童鞋在情感上太依赖秦教授,对他们之间的未来充满希翼和憧憬,这个幻想捧得要有多高,现在就摔得有多痛,痛得她大脑都条件反shè地衍生出心理防御。十里之外,只要出现于他有关的事物,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疼痛”这个词,就像亲临战场后的老兵容易精神焦虑,长期遭受错觉和幻觉的精神痛苦,很难相信周边的人。
当然,顾念念没有那么夸张,她只是不相信秦深,待人接物一切如常,生活完全没问题,走出yīn影指日可待,如果秦深不算入yīn影这一列。
总而言之,秦深不仅仅是躺着中一qiāng,他是躺着被打成血窟窿,他还无处申冤。
许是他日常欺负别人太得心应手,现在调换一下位置。
“她短时间内看见我,都会那样。”秦深唇边漾着淡淡的笑,少了几分春风得意,多了一些无可奈何。
“你不觉得憋屈?”莫程lún郁闷。你不憋屈,我都替你憋屈了。
莫同志在这种为老板抱不平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既然这段感情这么痛苦,顾小姐也不再是原来的顾小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甚至非她不可。”
“她只是迷路了,我会把她带回家。”秦深睨着莫程lún,“倒是你,二十五岁的人,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好意思在这里给我当情感导师?谁给你的自信?”
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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