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读书,我瞧一路上挺太平的。”
秋枝一面穿戴着新衣裙,一面道:“卢哥哥不信我,真的!昨天夜里真遇上贼人了,我我就是从那小宅子后门逃出去的。”
门外,传来卢淮安同来的护卫声道:“卢大人,我们打听好了,皇城来的池姑娘住在县城东头的李记客栈。”
卢淮安道:“芝芝,我送你过去。”
李豹结了住宿钱,几个人跟着卢淮安出了客栈,各骑一匹骏马。
李记客栈一如既往的安静。
池宓躺在床上,像个破布玩偶一般,脖子上深深浅浅全是桑葚印痕,泪珠儿从今晨开始就没断过。
一边的秋叶也是呆愣愣地,时不时望着一个地方发呆,明明昨晚被劫走了,可今晨醒来,又回到了客栈。她和姑娘被人放在同一张床上,姑娘的身上全是伤痕,她的身上也有,只不过没姑娘的多。
主子在哭。
丫头在发呆。
池家同来的管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刚要进来,听秋叶咆哮着大吼:“走!姑娘想一个人静静。”
秋叶呢喃道:“姑娘,这都是被窦家给累的,谁知道窦家在京北县杀过人,惹得人家上门寻仇。姑娘,往后可怎么办?奴婢也被被”
主仆二人一个命。
池宓想死,可现在身上又痛又酸,一点力气都没有。
秋叶也怕她寻短,若是她死了,秋叶回皇城也只得死路一条。
“秋枝呢?”
“昨晚出事的时候,她就在我隔壁,后来又听人说有姑娘逃了,奴婢在想,那逃走的会不会是她。”
管事刚离开客房,正坐在大厅,他亦猜到出大事了,昨儿他们几个人都中了药,一觉睡到天凉,待他反应过来时,姑娘的客房们紧闭,还听到里头的哭泣声,是主仆都在痛哭。
秋枝在卢淮安等人护送下进了客栈,身上穿的是体面人家正经姑娘才穿的衣裙,头上还戴了新首饰,福了福身,道:“刘管事,这是我寻来帮忙的卢大人,他正巧送弟弟到京北县避暑读书,路上遇见的。姑娘在哪儿?”
刘管事道:“在客房。”
池宓原说今日就去见洛俪,现下出了事,也没心情求见,正一心想求死。
秋枝背着包袱,含情脉脉地望了眼卢淮安:“卢大人,我上楼瞧瞧我家姑娘,一会儿就下来。”
卢淮安道:“再不赶路,日头就大了,我们要紧着赶回皇城。既然芝芝姑娘说这里闹匪贼,还是趁早赶路的好,有我们同行,想来那些蟊贼也不敢闹事。”
“多谢大人。”秋枝道了一声,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客房,站在门外道:“姑娘,小婢去向洛三娘求助了,遇见从皇城过来的卢大人,他说可以让我们与他们一起回皇城,姑娘”
秋叶抹了把泪,“秋枝,进来。”
秋枝看着屋里的主仆二人,一个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一个双眼红肿,忆起昨夜的惊险,她不由暗叹:还是自己机警溜得快,否则就被贼人给糟蹋了。她那一逃,竟还遇着良缘了,卢淮安是真心待她好。母亲常说,男人心里有没有你,就看他在你身上舍不舍得花钱,卢淮安今儿可花了不少钱,对她还嘘寒问暖,温柔体贴。
秋枝低着头,生怕被她们瞧出脸上的得意。
池宓被毁了,秋叶也没逃过。
唯有她,是跟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姑娘,我们回皇城吧,这地方太危险了!还是皇城安全,小婢昨晚去莲花庄求助”
池宓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扑了过来,抓着秋枝怒骂:“贱婢!你是不是把我遇贼被劫的事都说了,是不是啊?”
一个官宦嫡女,遇上匪贼了,又一夜未归,说没出事,谁相信啊,何况昨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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