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只得一个班,人数只不到二十人,因洛俪不再去女学,又有几个订亲的姑娘要在家待嫁,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
苏晴通过入学应试,分到了莲二班;铁彩衣因为年纪小,顺遂进入兰五班;洛佼还在菊一班就读。
洛佼想到苏晴进的是莲二班,不解地道:“三姐姐,晴表姐在钱塘没上过女学吗?我还以为她的才学比我高,上午一测试,与我差了很多啊,只有莲班的水平。”
听她的语调,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洛俪道:“听说苏府是有家学的,姑娘九岁前可与苏家的哥哥弟弟们一道念书,一旦过了九岁,就不能再去家学。我想晴表姐许是被耽搁了,九岁前读过书,这两年没再读,她可没四妹妹的机会好,照着蘅芜女学的规矩,只要家中长辈乐意,可以一直读完梅班。”她莞尔一笑,“如果四妹妹读完梅班,那可是顺天府出名的才女了。”
洛佼眼睛一亮。
她做才女,外头都传疯了,她家三姐姐可不就是“江南第一才女”,今儿去女学,还有几个贵女缠着她,向她打听洛佼的事,她可是答应过丁管家,不能把外头关于三姐姐的流言告诉给三姐姐。
如果是以前的她,定是管不住嘴巴的,可在清芷阁里闷了这些日子,再什么特别的流言,她都能忍住不说了。
洛佼笑了一下,“年节前,我记得梅班好像只有十九个女学子,这回去瞧,还有十七人。”
洛俪疑惑道:“还有十七个人,只有一个姑娘订亲待嫁?”
“不是啊,听说有五个订亲待嫁不再去的,从江南其他地方又来了几位贵女,有扬州郑家的郑小妹,她虽与二哥哥订了亲,可郑家也将她送到女学读书了,今儿上午我们休息时,梅班正在学琴艺课,她弹的琴好听极了,我们班好些人都跑到梅园外头听她弹琴呢。”
洛佼眉飞色舞,今儿回女学,听到了好些新鲜事,“郑家姐姐是大家公认的扬州才女,人长得好,性子也好,才学又过人,琴棋书画c诗词歌赋,就没她不会的。我们下学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二哥立在外头等人呢,我听朱娟姐姐说,二哥是去等郑家姐姐的。”
洛征开窍了,如果对郑小妹不动心,也不会主动去女学外头等郑小妹。
洛佼与洛俪讲着女学里的新鲜事。
睦元堂里,苏晴下学归来,正与洛倩c苏氏说里面的所见所闻。
“真没想到,四表妹居然会是菊班学子,听说去年秋天应试时,在晋级考试中,她考了第五名。”苏晴近乎自言自语,难道这就是洛家的底蕴,即便是个九岁小丫头,比她这个快十二岁的小姑娘学的本事还多。
秋蓉扬了扬下颌,“四姑娘有甚厉害的,我们二姑娘当初是从梅班辞学回家,辞学仪式时,二姑娘拿的是梅班红书。”
苏晴听得直愣眼,“《红书》这是什么东西?”
苏氏道:“蘅芜女学就像顺天府的琼林书院,不同处在于,琼林书院的学子是要入仕为官,考秀才c举人c进士,而衡芜女学的姑娘们读完兰c莲c菊c梅几班后,每年有两次辞学考试,考得好的可拿到相应班级的《毕业书》上面写有各人的名讳,盖有蘅芜书院的印章,还有顺天府教授c督学的私签,就是督学署衙门也会登记入册,记录上自某年某月到某年某月,某某人于衡芜女学读书,离开时达到何种水平,又完成了哪些方面的学习,上面还会记录每门考试的成绩等等。”
“女学里分为两种书,一种是合格者拿到的《蓝书》,另一种是优秀者领到的《红书》,菊c梅二班辞学的女学子,经过考试后,可领到《蓝书》c《红书》,成绩都要是记入督学署衙门的档案之中。”
苏晴问道:“兰c莲二班没有蓝书c红书?”
苏氏笑道:“兰莲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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